第三九八章 懺悔錄(一)(1/4)

馮敬堯仰頭看著昏暗的房梁發了一會呆,這才鼓足勇氣,嘶啞著嗓子道:“佛祖在上,弟子本也是貧寒人家子弟,祖籍河北滄州府;幼年家貧,父親身子病弱,家中原本兄弟姐妹七人,那一年滄州府起了瘟疫,哥哥姐姐們相繼染病,家中無錢醫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繼夭折;十歲那年,家父過世,家中就剩母親和弟子兩人相依為命。”


蘇錦心頭一緊,沒想到馮老虎竟然有著如此悲慘的童年,眼睜睜看著兄弟姐妹全部病死,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蘇錦不敢想象。


“母親無法養活弟子,想帶著弟子改嫁但是卻又怕弟子受人白眼;正無計可施之時,為恩師所得知,恩師乃滄州吳橋鐵獅子柳大華,遂收為門下弟子;其後一年,滄州大旱,我隨恩師舉家西遷,至晉州馬欄山定居下來,恩師在當地收徒授業,這才過了七年的安穩日子。”


蘇錦暗暗歎息,馮老虎年輕的時候倒也極為艱難,能活下來也算是機緣巧合。


馮老虎歎息著繼續道:“弟子隨恩師苦練武藝,每日砍柴擔水,侍奉師父師娘,日子雖清苦,但也能吃的飽穿得暖;師兄弟們當中,弟子的武藝最精,師父也時常誇我刻苦用功,將來或能傳其衣缽;哎,若無那日之事,弟子怕是也和師父一樣,現在正在馬欄山授徒,過著自耕自食的平靜日子呢;嘿!人生境遇當真不可預料,誰能預知自己的命運呢?”


蘇錦心道:命運自然不可預知,但是命運也並非絕對虛無縹緲之事,當下所作所為,其實便影響著將來的命運;但不知他所說的那件改變命運之事是什麽事。


馮老虎微微歎息,顫抖著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眶,輕聲道:“哪一日,弟子去後山砍柴,一名山下農婦和弟子一起為了躲避暴雨藏於山壁洞中,弟子……弟子長到十八歲,尚未碰過女子身子,那一時實在沒有控製住自己,便……便將那少婦給汙了……”


蘇錦翻著白眼,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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