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四章 揚州之夜(再續)(1/4)

西城小石橋北一片寂靜,這裏是大片的民居聚集地,沿著小河居住的都是普通的揚州百姓,百姓們樂子少,到了初更時分便個個上床,有老婆的抱老婆,沒老婆的抱枕頭,很少有人浪費錢銀點著燈火,能省一文是一文,這是普通百姓的生活準則。


所以,這一帶在沒有月光的夜裏,靜的死寂,黑的嚇人。


然而最近一段時間卻有些例外,沿河的一棟宅院裏經常奢侈的燈火通明,直到三更半夜,不時的還會傳來劃拳喝酒之聲和嬌滴滴的歌女唱出的靡靡之音。


左近的百姓們很好奇,誰家忽然發了大財了?話說這小石橋一帶的貧民區好事幾年難出一件,倒是倒黴事一樁接著一樁,不是張三在街上被官差給揍了,便是李四家老娘沒錢看病病死在榻上,這樣的地方有誰能走了大運發了大財倒也稀奇。


再苦難的日子也消磨不了百姓們的好奇心,眾人不遺餘力的偷偷的窺伺,鍥而不舍的打聽,終於從租出宅院的主人緊咬的口中得到了確切消息:這宅院是揚州府衙提刑司沈提刑租下來的,據說關押著一個京城來的指揮使。


百姓們對這關押倆個字極為的不感冒,這也叫關押?明明就是享福嘛,每日喝酒吃肉劃拳聽曲,如果這些算是關押的話,人人都願意被關他個十年二十年的,也比這樣苦作苦累熬日子掙生活來的舒服。


在議論了好幾日之後,百姓們也失去了談論的興趣,幸福是別人的,自己還是要每天蓬頭垢麵的起個大早去街上掙錢養活自己,唯一值得津津樂道的不過是偶爾能看到從那宅院中離去的歌女那白生生的脖子,水蛇般的腰肢,以及翻起的白眼罷了。


蘇錦和馬漢悄悄的在遠處下了馬,馬蹄聲太響,倒不是怕擾民,而是怕驚動了龍真節外生枝。


兩人踩著枯枝敗葉悄悄的蹩進那處宅院,三更了,裏邊依舊亮著燈火,不過卻沒有人聲;蘇錦向馬漢打個手勢,兩人輕輕的抽出樸刀推開虛掩的院門來到庭院中,百姓的小院沒有前廳後堂之分,迎麵一甩三間土坯房,中間是廳兩邊是廂房,倒也很好辨別。


“爺,哪一間?”馬漢悄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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