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奪位(五)(1/4)

張元當然不會去告密,自身困頓形勢逼著他鋌而走險,原本沒有良策以對,如今既有同黨共舉大事,正是求之不得的。


更何況,即便去告密,以元昊的多疑暴戾的性格,事後元昊也必會產生‘為什麽他們要找你密謀’的猜測,一旦這種猜測在腦海中產生,那麽接下來便等著倒黴吧。


張元在肚子裏將朝中與自己關係深厚的官員們一一篩選,最終確定了三名可以商議拉攏之人,第一個便是自己的死黨,當年一同前來投奔李元昊的吳昊,既是同鄉又是同黨,張元也沒少提攜他,吳昊自然是第一首選,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目前正在興慶府執掌尹正畿甸之事,手中握有三千左右巡檢兵,雖是雜牌掌管治安之軍,但在這種時候,作用不容小覷。


第二個人便是朝中大儒骨勒茂才,選擇他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大的權力,而是因為他曾和野利仁榮一起草創西夏文字,成為夏國人人敬仰的學者大儒,有他跟自己站在一起,說出的話便更加的讓人信服,更重要一點是,此人和自己一樣,被沒藏訛龐逼得無路可走,連國史院的差事也保不住了。


而第三個人則是最為重要的一個人,此人叫任敬德,本是大宋涇原路和州通判,六年前宋夏交戰之伊始,夏軍並未進攻和州,此人卻主動率兵投降西夏,差一點讓和州淪喪。


作為一名降將的地位自然不高,李元昊也沒拿他當根蒜,但此人懂得逢迎,將自己的十五歲的親生女兒送進宮中獻給李元昊,這一下投李元昊所好,於是便升任他為靜州防禦使之職;任敬德又走了張元的門路,在其後數年一帆風順,官至翔慶軍都統軍之職,手下攥著五萬兵馬,駐守之地便是離興慶府僅有百裏之遙的靈州。


對這三人,張元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籠絡過來,吳昊自不必說,那是一條褲子的死黨,一榮俱榮一損皆損;骨勒茂才是個做學問之人,張元是宋人,曾經飽讀詩書可惜屢試不第,但談及詩文聖賢書自然是頭頭是道,骨勒茂才向往宋國文化,每每與張元坐而空談,引張元為知己;如今骨勒茂才處境堪憂,來的次數更多,種種牢騷之言落入張元耳中,張元不怕他不從,平日的牢騷話都已經被記上了小冊子,到時候隻需將小冊子往這書呆子麵前一丟,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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