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明的嘴巴裏吐出更多的血水,眼看就要活不長了。
但他的臉上卻帶著笑容,一種單方麵宣佈勝利的笑容,雨水淅瀝瀝,盡數打在他的臉上,沖洗著鮮血,但濺射起的泥水卻不斷模糊著他的視線。
泥水硌得眼睛難受,原本就紅得充血的眼睛,變得更加可怖。
“張家冤枉的……我父親不是貪官,我父親……不是貪官……你們都得死……所有人都得死……”張希明已經無法思考,說話也變得模模糊糊,前言不搭後語。
生命迅速流逝。
於正海的碧玉刀切開了他的法身,足以重創,又以大玄天掌淩空擊打他的胸膛,震碎五髒六腑。想不死,都很難。
“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於正海看向虞上戎。
“若我出手,隻怕他現在已經斷了氣。”
“……”
吃瓜羣衆要瘋了。
那位表示要永遠倒著走的修行者,尷尬笑了笑,感覺身子像僵硬了似的。
若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兩位高手的關係,那和弱智沒什麽區別……虞上戎那一手萬物爲劍,外加八萬道劍罡,足以折服衆人。
虞上戎掠了過去,懸浮在張希明的頭頂虛,淡淡道:
“很抱歉,你爹的罪名已經定下,鐵證如山。你的言談舉止和出身,理應幫你分辨得出真假。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但凡有禮義廉恥,絕不會說出冤枉二字。我若是你,早已揮刀自刎,何來的顏麵挑釁他人?”
噗——————
張希明狂吐鮮血。
眼中充滿不甘和憤怒,卻又無濟於事。
虞上戎漠然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同情之心……多年來的生死磨鍊,不管是在小鹹山的薰華墓地,又或者著是徒步南行越過崇山峻嶺,若論遭受的苦難和他人的嘲諷,他和於正海所遭受的隻多不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虛。
張希明便是這樣的人。
生命繼續流逝。
氣息越來越孱弱。
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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