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一個詞。
但意誌消沉久了,習慣了將自己封鎖在黑暗的深淵裏,根本見不得光。
因為刺眼,熱度落在皮膚,對於從來沒有擁有過光的人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
從來都是春寒料峭,哪裏適應得了光芒萬丈?
試圖自作聰明將人從地獄拉出,卻不知是否會適得其反,將他推入更深一層的黑暗世界。
依稀記得一個小短片,沐妤當時無意之中點開,觀看完之後,深有體會。
故事情節是一隻河豚,原本在魚缸裏自由自由,卻不想被人撈起,欲想將它做成美味佳肴。
它不屈服於命運,想要逃離,它飄遊著,看到了不遠處投射的光明,那束光的背後是一片澎湃大海。
這便給了它希望,可是那隻不過是一幅畫罷了。
最後,河豚終究沒能逃過被烹飪的命運……
所以,光真的是救贖麽?
對於沐妤剛才的一番話,讓原本堅定說出誓言的澤衍對自己的說辭有了輕微的動搖。
薄唇微抿,環抱著女人腰身的手臂也鬆懈了些。
一時半會兒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沐妤倒也不為難他,重新側身躺進了沙發裏,順勢將澤衍帶了下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會兒真的有些犯困了,聲音夾雜著慵懶疲憊:“澤衍,我困了。”
“睡吧,我在。”
澤衍伸手去捋了捋女人的柔毛,緊握著她的手,對方以相同的力道握著。
一隻手曲起,抵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將視線留在閉眸的沐妤身上,眉峰向內攏了幾分,上下打量著她。
根據下頭的人調查,沐妤在年紀甚小之時就被送入夜家。
別說室內戒備森嚴,即便是在室外,隨從都是實打實的特種兵,根本連靠近的機會都不可能。
為何沐妤還會不慎被人綁架?
究竟是有意地安排,還是無意?
看來這一切,隻有夜爵這個當事人最為清楚。
拉回思緒之後,澤衍便再次低眸。
目光深灼地望著已經熟睡過去的女人,忍不住輕聲細語道:“晚安,妤兒。”隨即在其額頭上覆了一吻。
有些事,他有必要替沐妤查清楚。
……
“下課。”
課堂結束之後,白教授便拿起了水杯,擰開杯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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