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4)

他在日本六年, 從未有過回家的感覺。


陸悠不懂他話中的意思,隻是當霍邈倚在自己的身上, 鼻息暖暖的吐在自己的脖頸, 她的心跳倏然加快, 一股暖意在她血液裏緩緩流動著。


“快回去吧。”陸悠眉眼彎彎。


“哦,嗯。”他蹭了蹭下巴,乖乖地點頭。


*


陸悠的休假期挺長, 偶爾空閑, 她去中心練拳, 江若塵都在, 在指揮訓練其他運動員。


她已然成了隊裏的前輩,隊裏的幾個人看見她都要喚一聲悠姐。訓練結束, 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喝水, 江若塵披了件國家隊的運動服,在另一頭凝睇著她。


她洗完澡,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 水滴順著發梢沾滿衣領。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飄著染過般紅暈。


她抬眼, 很快和江若塵對視。


“江叔叔,先走了。”她揮揮手。


“陸悠, 等一下。”他走到陸悠身邊,“奧運會選拔賽就要開始了,女隊有三個名額。”


“主教練和我說了。”她摸幹唇角的水,挎上包。


他頓了一會,發現無話可以再說。


“江叔叔, 你還有事麽?”她見江若塵欲言又止。


“想喝酒嗎?”


陸悠怔了怔,“隨你。”


*


他們訓練結束,總會去中心邊便利店休息一會。陸悠為了奧運得保持在51公斤,看到很多零食隻能幹咽口水,老板娘認識他們,也對江若塵寄有好感,他買泡麵當做晚飯,老板娘便附送一聽啤酒,那聽啤酒往往都下了陸悠的肚子。


“腳傷養的如何?”等麵的時候,江叔叔無意問了句。


陸悠扯開拉環,啜了一口酒,“醫生說可以繼續訓練。”


他吸了一口麵,熱氣掩住陸悠的半張臉。沉默了一會,他說:“運動員最可悲的不是輸給對手,”他戳了戳碗裏的一坨麵,“是輸給傷病。”


“最後,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他扯動嘴角,“還要被期待著、等待著的國人唾罵。”


“陸悠,你小心點。”


“知道了。”她跳下座椅,拿啤酒的手朝江若塵擺了擺,“叔叔,先走了。”


江若塵沒理她,繼續吃麵。便利店掛著的風鈴一搖,陸悠便沒了蹤影。半響,他才抬頭,透著沾著水珠的玻璃窗向外看,窗外陸悠跺腳,正在包裏使勁翻找著鑰匙。


他不經意唇角揚起,被補貨的老板娘發現,“塵哥,你喜歡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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