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直到高歌走出好遠,曲挽歌才鬆開自己攥得緊緊的手指。
她的掌心已經被指甲戳破,上麵泛著點點血絲。
她盯著墓碑上的照片,慢慢的蹲下身。
“你也恨我吧。”
她聲音很輕。
她從看守所被保釋之後,就一個人來過這裏幾次。
很多時候,她都是坐在旁邊,一坐幾個小時,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看著墓碑發呆。
這是她對著墓碑說的第一句話,幾乎充滿著哽咽。
照片上模糊的人影,依稀能看得出帶著微笑,曲挽歌想起來,好像很多年前,他也是這麽笑,不張揚,卻帶著自信。
她跟高建群之間的關係,在蕭振東沒有出現之前,的確非常融洽,她也的確是對這個才華橫溢的農村小子,有些興趣,但是這些在蕭振東出現之後,在那狂烈的愛意下,這樣的好感,就變得微乎其微,幾近忽略了。
尤其後來發生那件事,讓她誤以為高建群趁她醉酒,強暴她,讓她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
甚至在得知他被病痛折磨,去世的時候,她都不覺得他可憐,他一點都不無辜,那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她狠了他二十多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她跟高建群同居一年多,這個男人君子的都不會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偷看,她竟從來都沒懷疑過當年事情的蹊蹺。
或許懷疑過,隻不過將這些怪罪在他頭上,會讓她覺得有底氣。
高建群去世了,他就將這份恨轉移到高歌身上,而高歌又何其無辜。
她被理智蒙蔽雙眼,什麽也看不清,直到徹底將那孩子傷害。
高歌又何其無辜。
她沒有退路,也沒有選擇,
高歌太像她了,她永遠也不會原諒她這個母親的所作所為,她也無顏求得原諒,給錢是最羞辱人的方式,可她除了錢,一無所有。
慕家不缺錢,這點錢,高歌未必看得上,但她還是收了,一刀兩斷,就像她說的那樣幹淨利落。
明明是她做出來的決定,要高歌來選擇,可這個時候,突然莫名的心悸起來。
下周,她走了,這輩子大概不會再見麵了吧,如果沒有回來過多好,她可以在自己的世界傻傻的開心著,不會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麽殘忍的母親。
從墓園回來的路上,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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