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沈餘憲和應南圖疑惑的眼神,沈華善搖搖頭。
紫宸殿還沒有什麽消息傳出來,但是上一次大朝之後,長泰帝強自打起的精神,就像鼓吹的氣泡被針刺了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流逝。
各省各部各監的官員,都做好了準備。
尚藥局的太醫沒有一個沐休的,全部都在宮中候命了;禮部的官員,眼睛隻盯著紫宸殿,尤其是從八品的祠部主事,每日都要跑去紫宸殿三五次,這腿跑得暗自叫苦。
沈華善所在的中書省,倒是很輕鬆,皇上遺詔早已立下封存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國事隻能等,家事卻是可以快進的,所以沈華善想讓應南圖和沈寧早點走。
萬一皇上大行,又要耽擱幾個月了。
聽了沈華善的擔憂,應南圖點點頭,打算返回有餘居之後,就讓陳成和秋歌加快打點行囊,打算五日後就起程。
應南圖和沈寧在籌措離開京兆事宜,沈餘憲也即將開始他在京兆的官職生涯,想到即將任職東宮,沈餘憲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年歲尚不足三十,就已經是正六品的官職,撇除那些橫空出世的少年狀元探花郎,比如古文瀾之類的,沈餘憲的官道要比普通官家子弟走得更快。
走得快的時候,牢不牢尚且不清楚,但是沈餘憲心知,若不是東宮為了要拿捏沈家,以自己的年資絕對不能就任正六品太子舍人之職。
太子舍人這個位置,雖然隻是正六品,在太子詹事府的分量卻很重,除了其職責為掌侍從、行令書等職責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太子舍人和太子相處的時間很多,每及政事奏啟、太子出行、太子諸令等等,太子舍人都會跟隨在太子身邊。
人的感情,都是靠相處出來的。君臣之情義,也是如此。
分量很重,說明責任就很大,要做的事情就很多,自然,出錯的機會就很多。
雖然沈餘憲不曾在京兆任過職,但是太子過往的行事,太子時不時的腦殘行為,他也十分清楚。當然,更清楚的是。太子舍人這個職位換人的頻繁。
做得好。是應當。做不好,那就不是本分。更何況,還有一個太子詹事的祖父,這樣一來。不管是太子本人,還是詹事府官員,甚至是朝堂大臣,都會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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