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許多事情都有它的軌跡,雖然預料不到。卻是可尋的。
不管怎麽說,朱敦實就任嶺南道觀察使,對於沈華善和沈家來說,有諸多便利。
“不必多禮。如今我已經被罷官。論理,我還應稱你一聲朱大人才是。”
沈華善笑了笑。撫了撫斑白的胡子,語氣聽得出很高興。
朱敦實看著沈華善的笑意,眼神頗為複雜。在知道沈華善被罷官之後,朱敦實感到無比驚愕。沈華善就任中書令,三個月都不到就被免職了,這聽起來就像兒戲。
國朝頂級重臣中書令,是可以輕易罷免的嗎?朱敦實覺得這個事情太怪異了。
更讓他怪異的是。沈華善離開京兆之後,沒有回江南道的祖宅,而是來了偏遠的嶺南道。
這是為什麽?朱敦實想起這個師兄在政事局勢上的敏銳,不由得緊張起來。
“師兄,莫不是天下局勢有變?”朱敦實直接這樣問道,眉頭緊皺。
“為何會這樣問?”沈華善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這樣問道。他也很想知道,朱敦實是怎麽看待如今的局勢的。
“河內道旱災、北疆冤案、太常失瑞、大采選……這些事情態度了,我總覺得不祥。西燕先前還蠢蠢欲動,如今才算平息了。”
朱敦實語氣有些不安,這樣說道。
大永有一些官員。特別三品以上的官員,他們有一種政治上的敏銳,就算大永如今升平,他們在官位上也坐不安。坐不安,是源於危機感,危機感會促使他們作出相應的舉動。
朱敦實,就是其中典型代表。
“不祥……此種不祥的感覺,我也時有。我也不知道天下大勢會是怎樣,但是平靜不會太久了。”
沈華善說的,其實也是實話。他也不能準確地說,動亂什麽時候來,局勢會在什麽時候變化。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充分的準備,也應付瞬息萬變的局勢。
“那麽該怎麽辦呢?”
朱敦實又問道,就像當年剛拜師之時,對沈華善的詢問一樣。
“多存糧,廣築牆,做好動亂的準備。”
沈華善沉沉說道。他對朱敦實說的這些話,是他自己心中思考良久的,也是打算以後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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