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璧的過世,令得在外任官的樓盛懷和陸無徽悲痛不已。
長泰三十七年春闈還如在眼前,可是周君璧已經不在了。他們避過了當年貢院的暴動,周君璧卻死在了國子監請願中。
國子監被定罪,周君璧死亡,這兩事使樓盛懷等人對於大永朝廷更失望,對太平盛世的渴望就更強烈。
上官皇室的昏庸無能令他們寒心,朝中奸佞的專權狠毒讓他們痛恨。這樣的君主,這樣的朝廷,他們再無歸屬之感。
至此禮崩樂壞之際,開創新朝謀求太平的心思,在他們心中激蕩。謀反之心,已經不是難說出口的事情。
像樓盛懷和陸元徽這樣有所覺醒的官員,還有張澍楊簡銳等人。臣心民心所向,有其來路可鑒,他們最終站在大永皇朝的對立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天下,已經風雲色變,可憐京兆官員還不知道,徑直沉浸在詭異的平靜裏。
對於京兆官員而言,國子監事件似乎和他們無關。國子監官員和生員的傷亡,沒有影響到他們,他們的官涯生活並沒有變化,該做什麽還是去做什麽。
但是這事件,是直接影響了另外一些人。這些人,就是國子監幸存的官員和監生,還有那些死亡監生的親人。一時間,京兆有許多人家掛白披素,哭聲震野。
那些憑空消失的國子監生屍首,依然沒有找到。京兆府推諉,大理寺漠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國子祭酒魏慕白強忍著悲痛,為在這次衝突中喪生的國子監生立了衣冠塚,立高碑銘曰:國子一百五十烈士墓。
高碑的背麵,是魏慕白親刻的碑文,字有千均力,振聾發聵。有言:“景興元年七月廿五。國子監生起而衛道,以守正之心,秉天下文安,卻為奸佞所害。一百五十人就義。此舉,卻被定罪有二,荒天下之大謬!皆因牡雞司晨,外戚專權。惜乎,蒼天不仁,致民間有亂禍;悲乎,大地有泣,使知士有淚血。然一人之死,可警京兆十戶,百人之死。可動天下七道。世有動亂,而有忠義出,百人先驅,去濁揚清。吾輩泣而拜之。國子有此文英,文脈不息。文道長存!立此碑為記,望後世知而記之。國子祭酒魏慕白立。”
這衣冠塚,就立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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