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貪婪和占有。
再高的官兒,活在天和法之下,起落一夕之間。
哪怕祖宗倒了,我也站在這兒。
我看著關彥庭,“關首長,您知道七情嗎。喜怒哀懼愛惡欲。這世上的所有感情,都包含其中。”
他低眸,像是聽明白了,良久發出一聲笑,“有意思。”
司機在前麵提醒,會議開始五分鍾了,都在等您。
關彥庭收斂了眼底的笑意,玻璃緩緩合上,車從我麵前勻速駛離,湮沒在一排快凋零的梅花深處。
之後幾天,我和米姐動用了一切關係,祖宗能去的地兒,我都跑了一遍,得知他一直在省委,挨了很大的處分,其他事也有點,不過上麵拍板壓住了。
祖宗出事到現在,整整半個月,我吃不好睡不好,體力近乎透支,撐不住倒下的那天晚上,睡得半夢半醒間,聽到門鎖擰開的動靜,很輕,像是不願吵醒我,又奈何夜太靜,壓不住火候。
我以為是保姆來送藥,含糊不清讓她放下,那人見我醒著,呼吸粗了幾分。
是男人的聲音。
我猛地睜開眼,看向佇立門邊高大英挺的輪廓,他瘦了一些,還是很魁梧,我和他交歡了八個月,他的每一寸,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即使丟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深海裏,我也能憑借觸摸,憑借感應,知道他在我不遠處。
我喉嚨禁不住泛起哽咽,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發脹酸澀的眼睛,“良州?”
隔著昏暗的月光,那張朝思暮想的麵孔露出一絲笑,是這麽久以來,我在祖宗臉上見到的,最溫柔寵愛的笑,我喜極而泣紮進他懷裏,巨大的衝擊慣性,他被我逼退得朝後踉蹌半步,卻穩穩托住我屁股,我又哭又笑,像個癡傻的瘋子,“我好怕你回不來了。”
他掐我屁股,“怕怎麽不跑?”
我搖頭,使勁搖頭,帶著哭腔說,“你出事我撈你,就算天大的罪,誰也不管你了,我賣身也撈你。良州,我就在這裏等你,在我們的家等你。”
祖宗身體隱隱僵硬,這句話給他太大的震撼,他橫在我腰間的手臂,不由自主收緊,用了極大的力氣,開口還是罵我,罵得又凶又狠,“蠢娘們兒,是不是欠操,少他媽咒老子!”
明天有一波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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