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轉動著打火機,幾個來回把玩後,他往掌心一收,“很美好的年紀。”
經紀人表情一亮,“沈老板,那您是…”
祖宗叼著煙卷,“哪裏人。”
模特說蘇州。
我老家也在那邊,不過是小地方,很窮,九十年代的市井,賣唱的雜耍班經常走街串巷,我還跟著學過曲子,入行唱給客人助興,可惜這年頭沒誰喜歡聽,都看脫衣舞,看自慰遊戲,這種性愛前奏才給勁兒。
為了糊口,我也豁出去學了,穿著薄薄的透明紗裙,真空,冷颼颼的,扭屁股抖奶子,大腿一撇一撇的,朝男人聳胯,嘴裏哼哼唧唧,和叫床一樣。
有一陣祖宗天天應酬,蘭黛會所的鋼管舞很對他胃口,逢酒必點,我怕他迷上舞女,當時他有三個情婦,喬栗一枝獨秀,我和黎曉薇隻能摳點渣兒吃,再來一個我保準混不下去,我拿著加長加粗的粉色矽膠棒,站在淋浴下,披著流蘇穗子的製服,就是除了一條條線,什麽布也沒有,一撥就露肉,使盡花樣給他跳,差點把大胯撅了。就那段日子,祖宗幹我幹得熱火朝天,來例假我也想法子讓他爽,上下兩張嘴輪著用,總算穩住了地位。
米姐都說,祖宗這麽多情婦,我的路走得最艱辛,回報也最多。
祖宗問她,“會唱昆曲嗎?”
我偎在他肩膀的身子一震。
原來男人吃膩了珍饈佳肴,也饞山野小菜,我恨不得當即告訴祖宗我會唱,唱得比她們都好,可這節骨眼,我失掉了先機。
模特說會一點。
祖宗沒什麽波動的臉孔終於有了一絲笑紋,“唱給我聽。”
經紀人機靈,比模特穩,打斷她起了的唱腔,笑眯眯說,“沈老板,讓曉白去您房間唱。”
祖宗把煙頭扔在甲板上,侍者眼疾手快踩滅。
雛兒,有才藝,底子幹淨,挑不出大毛病,祖宗比較滿意,他說那就回房唱。
我臉色一霎間慘白。
仿佛一隻金鉤,割得鮮血淋漓,我十指緊握,指甲嵌入肉,不敢呼痛,隻能維持著體麵,維持著尊嚴,扮演一個識大體的情婦,事已至此,難道哭天搶地,潑婦德行挽救嗎?千嬌百媚尚且留不下的,暴躁嘶吼等於把男人推得更遠。
祖宗終究沒忘了我,他側身吻我嘴角,低著嗓子說,“聽話。”
我深呼吸,把眼淚生生忍了回去。
女人的眼淚若想得到男人的憐惜,要卡在心窩子上,此時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哭適得其反,顯得我矯情又善妒。
我強顏歡笑撣了撣他衣領,明知不可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