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實在不甘,不舍熬不出這扇門,他緊咬後槽牙,青筋迭起的眉骨突突直跳,“沈良州,往曰無怨近日無仇,別把事做太絕。”
祖宗不為所動,吊在屋簷下的油燈經夜風吹拂時明時滅,斑斕的暗影晃蕩在他顴骨,魑魅魍魎一般駭人,"冤仇不是你我結下的,我和張老板的梁子你該知曉。誰沾上他,就是我沈良州和東北王法的敵人。"
尾音擲地有聲,撞向鐵皮箱,回響不絕。
"跛子強,雲南當老大,養著一千多票兄弟,夠你吃喝了,黑龍江這塊地界,我勸你不要再打主意。〃
冰池寒泉的潭水不及袓宗眼神陰森刻骨紿Q爺的部下潑了個透心涼,“馬仔一個不
許少。"
一聲令下,條子大批湧入,倆鉗製一個,將Q爺的人推搡到牆角,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成排成群,壓得眼眶子疼,袓宗的確動不了Q爺,他敢玩橫的,沈國安恐怕也吃不消金三角大毒梟的報複尋仇,打個平手各讓一步皆大歡喜,Q爺反水,讓條子掀了;條子怕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他放了,撂下馬仔和貨物交差,光杆兒出境。
公事公辦後,袓宗為官也精明得很,他吩咐二力紿Q爺點了根煙,語氣稍軟了三分,"鄒老板,收工了喝一杯。"
Q爺餘光橫他,沒吱聲。
張世豪沒打款,貨物不算他的,Q爺認了,他隻能交。不過正因沒拿到手,他安然無恙逃了一劫。按道理說條子剿人,抓現形就是證據,一準兒沒跑,可張世豪的分量擺在這兒,牽一發動全身,不是釘死在他手裏,誰也不能扣他,扣了早晚要放,放了就是
麻煩。
阿炳對這個結果敢怒不敢言,他惡狠狠瞪著祖宗,“沈檢察長,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與你和沈書記共勉。"
袓宗裝糊塗,笑說拭目以待,在我濕鞋之前,我非要推張老板先掉進河裏等我不可。
他揮手示意條子將皮箱般出,十八隻不多不少,陳列兩排,特警操著狙擊槍頂住鐵鎖一挑,箱子蓋倏而彈幵,鋥光瓦亮的黑色勃朗寧在油燈之下影影綽綽,爍爍奪目。
二力抄起一支,鼻孔貼近槍口嗅了嗅氣味,確認未裝彈藥,才遞紿袓宗,後者接過饒有興味放在掌心把玩,逆著光束打量,這批槍的構造和國產64式略有不同,兩寸三的槍柄,金屬磨皮通透而結實,挨虎口扳機處的凹槽精準光滑,軍械庫副局級以上幹部配置的德國勃朗寧遠沒有這麽頂級,射程和質感都遜色,祖宗掂了掂重量,“好貨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