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虛掩,彌漫著嫋嫋暗香,我腳尖抵幵一道縫,何止外麵靜,裏麵也如若無人之境,若不是我真切瞧見斜對我的蔣璐,十有八九當保姆唬我。
書房的窗子朝西,此時日落黃昏,垂死的夕陽低掛在梧桐樹梢,將沉之際,張世豪負手而立於萬丈霞光內,他穿著米白色的毛衣,遠遠一望,溫暖而不真實,恰似飄渺的塵埃為他鍍了一圈虛幻的金芒。
他右手托著一支三寸長短的玉如意,和田玉的材質,乳白嵌著翠綠,尾端一點藍,
溫潤透徹,當真是世所罕見的好東西,他愛不釋手把玩,包括那淡淡的微不可察的裂痕,他也喜歡。不知蔣璐主動上來,還是張世豪授意,他們無話可說,又莫名的和諧平靜得很。
我耐心快被這份沉默耗光時,蔣璐輕聲說,“豪哥,天津來了幾位政府高官視察,哈爾濱的兩院一把手在風月山莊設宴,京城的消息能打探一些。我今晚不歸,你有吩咐讓阿炳支會我。"
官場的交際,是首屈一指的大場麵,蔣璐一人獨當一麵,恐怕不是兩把刷子,而是好幾把刷子。
張世豪不曾理會,他將玉如意迎著光影,饒有興味觀摩,"你有事瞞著我嗎。"
蔣璐眉頭一凜,旋即平複,"豪哥,你怎麽忽然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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