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隱隱爆發出一陣女人此起彼伏的輕笑聲,我頭也不回,大步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上了街邊等候我的奔馳車。
我撫住胸膛大口喘息,隻覺得所謂上流社會,那衣冠楚楚的表象下,藏滿惡意與是非,每個人為了利益,為了結盟,為了擠兌和上位,都在不停的攻擊,不停的謾罵,不停的散布,想盡辦法潑髒水,挑起戰亂和爭鬥。女人尚且這般,它齷齪奸詐的內幕,簡直是一汪風波不止的浪,隨時把疏於防備的人,卷入漩渦裏絞殺而死。
少一個阻礙,相應便多出一個席位。
我仰頭平複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方染著煙味的絲綢手帕捂住我眼睛,很溫柔,很細致,白白薄薄的一層,透明而模糊。
我睜開眼眸,張世豪的麵孔,若隱若現在手帕的另一頭,我們阻隔了這不足毫厘的厚度,也仿佛阻隔了一座山,這座山,自始至終都存在,是他對我跟隨祖宗兩年的防備和忌憚,也是我對他真情嗬護與假意利用的懷疑猜測。
我們永遠不可能毫無障礙的相擁,他袒露不了全部,我亦不敢完全交付。我甚至在想,他帶我去地下倉庫,究竟為了什麽,為試探?他一早知道我的投靠別有圖謀,這代價不免太過沉重,我有那麽一念之間的揣度,興許地下倉庫和登陸吉林港的複興7號一樣,都是高仿。
關彥庭撿漏下一盤別人的棋,張世豪籌謀一盤死局的突圍,祖宗在部署一盤死局。
三方較量,相差微乎其微,贏的人,一定是挖掘了細節,或者利用了一個非常出色的籌碼,否則難分勝負。
我接過方帕,擦了擦額頭和下巴的薄汗,張世豪單手撐住額頭,目視前方,慢悠悠問了句,“看到他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