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張世豪主動揭開販毒潛艇的真容,挖掘他在金銀三角的案底,為一樁樁死罪加碼。
我推搡他返回雅間,往地上一搪,他單膝跪倒,凜然無懼直視我。
我撩發嫵媚一笑,“東哥呀,你一邊被策反,一邊聯絡關彥庭,你的演技,我佩服得很呢。”
我撥弄著扳機,臉色陡然一沉,“你究竟是誰的人。”
他斬釘截鐵,“我是沈檢察長的人。”
我拔下耳環,將銀針摁在他咽喉,“祁東,你糊弄傻子嗎。關彥庭的睿智,會看不出你生了二心。”
他麵不改色,風平浪靜的瞳孔,的確不虛假,“勞恩小姐,我沒騙您。”
我蹙眉不語。
他笑問,“我何苦給東北的軍隊賣命?我急需金錢和顏麵的時候,關參謀長接濟我了嗎?如今看我有用處,急不可待招安我,難道我該同一地方跌倒第二次嗎?我是混黑道的,清廉肝膽的關參謀長與我天差地別,他功敗垂成,不堪入目的我他留嗎?效忠他的鄒秘書長,便是例子。沈檢察長也混黑道,他這點道義,我是有把握的。錢不虧我,命也不害我。”
銀針仍牢牢地指向他,“沈良州先殺誰。”
他閉口不言。
我刺入他喉結的肉皮,不輕不重的一下,也夠他受的,那地方嬌嫩,血珠很快密密麻麻的滲出,“祁東,失血而亡的痛苦,和一槍子兒不一樣,那是慢性折磨,鐵骨錚錚的硬漢,彌留之際也會形同枯槁,仿佛一句幹屍。我承諾你,出了這扇門,我們隻見了一麵,百樂門接頭的一麵。你跟隨沈良州抑或關彥庭,是大富大貴,還是一損俱損,我不搭理,我隻要一個答案,你給,無恙滾蛋,不給,澳門死一個偷渡的混子,哪一家的王法為你討公道?”
經曆過大起大落,祁東和一般混子有本質區別,他珍惜現在的一切,他畏懼再重回暗無天日的歲月。
他轉動著眼球,好半晌,“我有我不能說的,我可以交待兩件事。第一,1902有沈檢察長的奸細,不止一人,第二,張世豪和關彥庭,在澳門也罷,在東北也好,不會同時活命。一定完一個,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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