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彥庭格外滿意觀摩棋盤,張世豪逼入絕處,任何一格都是埋伏,隻能接連失子,他沉著說,"我清楚。"
我倉促邁出兩步,直勾勾注視他,“論你的謀略,你甘願做覬覦你腦袋的宿敵草船借箭的犧牲品嗎?張世豪背水一戰,彥庭,你也徘徊在生死邊緣。我們的口頭婚姻,是沈良州離間你與張世豪的籌碼。外界訛傳,你的夫人跟土匪私奔,你清明廉政,純潔無瑕,是我造成你顏麵掃地,我認這份過錯。但公私不能混淆,現階段,你們兩敗倶傷,沈良州鬥兩匹猛虎艱難,鬥兩匹殘狼易如反掌。"
張世豪波瀾不驚,一杯茶透了底,唇角勾著胸有成竹的笑意,“關參謀長費盡心機約我露麵,無外乎兩種可能。其一,你準備硬碰硬,哪怕負傷慘重,有五成以上的把握置我於死地,便突破重圍。處決了國內頭號紅色
通緝犯,一等功勳你能吃完後半輩子,沈良
州奈何不了你。你計劃中的前程與步驟,一
點沒打亂。其二,距沈國安戴上正國級的帽
子僅有半年,十二月份中央候補常委三個晉
級名額,一正兩副,蓋棺定論。隻待來年開春
人大投票,人選和票數是內定,堵口舌的形
勢工程而已,關參謀長辦不到扭轉乾坤了。”
張世豪用錫箔片覆滅了維持茶壺溫度的
炭火,他漫不經心搓撚著滾燙粉碎的灰燼,“
東北見風使舵的官員何其多,沈家至少明擺
大勢所趨,同僚對你敬而遠之,以免得罪沈
國安。你劍指他,沒有勝算,自然要和我聯
盟,我比沈國安威脅你官位的分量,弱了十倍。"
我如夢初醒,確實,東北這麽大的罪惡動蕩,鬧得沸沸揚揚,京城問責省委,關彥庭既執掌政權又手握兵權,他夫人卷入其中,他百分百難辭其咎,何等節骨眼,他哪兜得消,沈國安不趁機搞廢了他,他還配當土皇帝嗎。
狗急跳牆的關彥庭,正是袓宗反水鉗製的大好時機,遺憾是他為說服張世豪,泄露太多,他妄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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