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安在東三省根深蒂固,他一貫老奸巨猾,關彥庭不留蛛絲馬跡,他作惡亦是悄無聲息,兩方勢均力敵,又擅長塗抹刮痕,仿若是險象環生的巨輪墮入了駭浪,船體帆漿和閥門搖擺起伏,幾經撕裂,但打斷骨頭連著筋,東北天塌了,誰也休想獨善其身。
沈國安這棵大樹的藤蔓,伸得廣茂,纏繞了成千上百折,推翻他的專製,豈是輕而易舉。關彥庭工於心計,他排兵布陣的能耐也不弱,他被逼上梁山也未曾與沈國安魚死網破,可見厲害程度。
我悵惘感慨,“江山如此多嬌,各路豪傑競折腰。自古英雄不問出處,闖出名堂了,臥在萬人敬仰的金字塔尖,再齷齪的開始,也終將焚毀,無須他本人動手,巴結他的小官,會孝順他的。賣他一份情,有虧吃嗎?”我把玩藍寶石串著的晶瑩剔透的珠子,“聰慧的官員不趟渾水,奈何隨波逐流,是這圈子的規矩,你不抱團,自有抱團的挫磨你。樹大招風,沈國安站得穩也就罷了,站不穩,栽進淤泥裏,輿論遮天蔽日,窒息而亡。這是壞的,萬一他功成名就,棺材板也熠熠生輝呢?瞻前顧後的,甭混官場了,他們奉承他,好歹他夠大夠粗呀。小樹苗,捧著它,給它澆水,它半途天折了呢?”
韓複生一言不發,他食指和中指夾著檔案最後一頁,“沈書記私相授受買官,無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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