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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流產(中)TOP(2/2)

戰士不同於其他省份,民國時期軍閥逐鹿,東北自那時就是蜀道,咬不折,啃不軟,殺伐凶猛,異常殘暴。他們是關彥庭練出來的,空降軍官,基層躁動,適得其反,關彥庭的地盤,挪不開他,那麽如傅夫人所言,一旦他不老實了,後患無窮,中央衝這一點,也得安撫功臣,十之八九,副國級甚至不必等兩年後,近期就塵埃落定。


關彥庭這盤棋,下得磅礴縝密,堪稱是官場蟄伏的典範。


傅令武的葬禮後,他的死因眾說紛紜,小部分劍指軍區內鬥,大部分猜忌凱覷軍權的沈國安,正國級榮耀得很,美中不,他不Ju備兵符,除了一支五千陳設的護衛騎兵,他相當於官銜高貴的文職,他發號施令,卻不可擅自調兵,對野心勃勃的沈國安,是一大缺憾。


奇怪的是,懷疑關彥庭的人寥寥無幾,頂包的多,他樂得自在,也早有所準備,非常嫻熟適應了傅令武遺留的一樁樁公務。


那幾日我始終不舒服,小腹撕裂一般墜痛,起先能忍,而後影響了吃喝行走,洗澡方便時粘連著血絲,毛巾一掃,觸目驚心。


持續第五天黃昏,我在洗澡時竟發現腿間蔓延了一縷鮮血,血很稠,嫣紅發紫,伴隨一股透明的水,交纏混合,沿著大腿根淌到地麵,這情景何其熟悉,我呆滯住,嚇得麵如土色,手一滑,打碎了洗漱的水晶杯,保姆聞聽玻璃爆炸的巨響,風風火火衝進浴室,我狼狽的模樣令她一驚,“夫人!''


她掀開我裙擺,驚慌加深了一重,她招呼門外駐守的警衛和司機,一路疾馳將我送進醫院。


護士打了一劑麻醉,接著我便陷入毫無知覺。


半夢半醒中,恍惚是關彥庭的聲音,張猛詢問他是否通知張世豪,漫長的沉默,關彥庭俯身掖了掖我的被角,她在家中流產,消息封鎖,暫時惹不起風波,出院時你送她回張世豪的宅子,在醫院謹慎些,他來,盡快離開。


張猛說,“手術催下的胎,我秘密銷毀了,省得落在別有企圖人的手中,成為挾持的利器,孩子畢竟不是您的骨。


關彥庭指節彎曲,摩挲著我的眉眼,三分愛憐,他淡淡嗯。


我二度昏睡,再清醒是幾個時辰後,眼神所及,雪白得刺目的牆壁,了無生氣的床形,同枯槁的我自己。


挨著床邊一截寶藍色襯衫的袖綰,我摸不著,我不確定,我是活著,是死了,是真實的,是噩夢中,我空虛酸澀的眼皮蒙著濃濃的霧靄,霧靄漸漸潰散,張世豪的臉孔闖入我眼底,他那樣凝重,那樣悲涼,那樣沉寂。


流產。


張猛的話反複盤旋在我耳畔,我一字未啟齒,淚翻滾下來,我摸著張世豪衣領,踉蹌爬起,將他拖拽距離我近在咫尺的地方,我殷切灼灼,他猩紅的眼眶倒映著我慘不忍睹的憔悴,渾渾噩噩的惆悵,他明白我忌諱什麽,攬住我孱弱的身軀,按在他胸膛,沙啞說,''小五,是孩子福薄,無關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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