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砸向搖曳的框柩,慣性俯衝門扉,砰地合攏,凶悍幹脆。
關彥庭饒有興致注視這一幕,他不疾不徐說,“你的功夫,是我教的。
我和他四目相視,''你教我擒拿自衛,他教我射槍。”
他很忌諱我提及張世豪,“你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
“沈國安記錄了你從榮獲中士警銜到他逝去前半年你的所作所為,喏。''我嬉笑著,''關先生瞧,有哪樁是潑髒嗎?我在東北勉強算有點道行,誰敢惡意中傷我丈夫,我豈有和她不撕個天翻地覆的道理。''
我的弦外之音昭然若揭,關彥庭摩挲著字跡,''原件。如果我把它焚了,關太太交易的砝碼,不複存在呢。''
我莞爾一笑,隱匿殺機,''岌岌可危了,關先生還玩笑。我敢攤開原件和你談,勢必有萬全之策,你撕了它,吃了它,燒了它,不影響大局的。''
“有意思。''他攥拳克製遭枕邊人暗算的失態,“關太太,慶幸你托胎女兒身。”
不論他麵容如何風平浪靜,我篤定,關彥庭被這份言之鑿鑿的證據施壓而惶惶煩躁,清廉偉岸的省參謀長,光彩熠熠,萬丈榮耀,他的劣行一字泄密,仿佛澄澈的湖泊投擲了一枚石子,漣漪泛濫,漩渦滔滔,天塌地陷。
前車之鑒沈國安並非完全死於違背刑法黨紀,他也死於自我折磨和輿論。關彥庭的軟肋,恰恰是他苦心孤詣經營的名譽。同僚知他畏懼,就像魑魅鬼魔畏懼灰飛煙滅,心癢難耐搜羅著,卻沒人扼住這一點,擊垮他所向披靡的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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