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不快帶人走?”
那兩人得令,雙雙撲上,高建忍無可忍:“住手!”擋在阿弦身前。
張管事道:“高建!他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麽?”
高建破罐子破摔道:“誰敢動他,就是動我,我管那許多呢!”
張管事一愣,正要叫人先料理了這愣子,卻聽:“住手。”
是曹廉年發話,又道:“張家這個麵子,我今日怕是賣不得了。”
張管事睜大雙眼:“曹甕……”
曹廉年淡淡道:“十八子說不能帶人走,那就不能帶走。這畢竟是在曹家,不管如何,還是我說的算。”
曹家的護院們聽了,齊齊圍了上來。
事已無法善了,張管事索性撕破臉:“您可想好了,得罪了張家,便也是得罪了秦家……將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耳畔似乎又聽見夜間孩童大哭的聲響,曹廉年深吸一口氣:“那我也顧不得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低低喚道:“姐姐……”氣若遊絲,若有似無。
眾人齊齊看向阿弦懷中那少年身上。
天色不複原先的薄霾籠罩,已轉作碧藍晴色,少年歎息似的輕喚聲中,是一陣午後的風溫柔的掠過掠過,那金黃色的小花燦簌簌地拂落一地,有許多紛紛揚揚地隨風灑在兩人身上。
那一點金色的影子仿佛也飛入了阿弦的眼中,就像是夕照的光映落幽深的湖麵,波光粼粼,複又一躍隱沒其中。
府衙,大堂。
袁恕己濃眉擰緊,將手中的冊子合起來,抬眸看著堂下跪著的那人。
冷笑了聲,將冊子放落,袁恕己道:“我雖才來,卻總聽人誇讚王先生文采過人,我尚且不信呢,如今看了閣下的手書,才知道果然文筆驚豔,大不似出自人手。”
王甯安心若死灰而麵如槁木,先前被阿弦在牡丹酒館裏掀出老底兒,就像是把他的魂魄也揪了出來,再也沒有抵賴狡辯的精神,伏地招供。
這冊子裏所記錄的,雖然的確是他所經曆之事,但王甯安天性狡獪,亦怕萬一這冊子落入別人之手,豈非不美,因此冊子裏記錄的事情雖然是真,但時間卻一概沒有,就算人名跟地點等也都是假擬,具體是誰人,隻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就算無意被別人發現了這本冊子,也隻會當是誌怪之文,當然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誰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十八子竟會用那種轟轟烈烈的方式,讓這本大作傳之於世。
正如阿弦所說,別人不懂,就算懂也奈何不了王甯安,但是心懷鬼胎者,自然恨他入骨,必要在他身上討回來。
所以王甯安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隻能前來府衙,就算招供是死,也總比落入那些人手中,受盡折磨強上百倍。
不等袁恕己喝問,王甯安道:“小人情知犯下大錯,隻不過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是那些人逼迫小人幫他們做事而已,如今小人情願招供,還求大人網開一麵。”
當即便把合謀參與之人,以及虐殺了多少性命等具體詳細,皆都招認明白。
兩邊的公差,以及記錄的主簿等,聞言也覺毛骨悚然。
袁恕己接了供詞,叫捕快按照上麵所供名單,即刻前往拿人,公差們飛速領命而去。
袁恕己處置完了這所有,心頭仍覺憤懣不退,忽地看見手頭那冊書,便問:“小弦子呢?”
旁側伺候的差人麵麵相覷,袁恕己回神:“我是說十八子呢?就是縣衙裏的那個小子……速去把人叫來。”
這邊兒人還未走出府衙,就見有個公差從外匆匆而來,進門跪地道:“大人,本地曹員外府中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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