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抱拳跪地:“將軍且請息怒,我懷疑小何……小何他並非叛逃,請將軍再給我點時間,很快就知道真相了。”
蘇柄臨怒極反笑:“是你懷疑,還是他說的?”
阿弦見這位名聲赫赫的老將軍須發皆白,雖然年邁,然身上殺氣凜然,氣質不怒自威,果然名不虛傳。見蘇柄臨語氣不善,便行禮道:“回老將軍,是我說的,何副將也的確是被人殺害後埋在這裏。”
驚呼聲四起。
蘇柄臨又驚又怒,含怒未發之時,旁側的司倉參軍道:“這話從何說起?之前在何副將房中也搜出了往南的路線圖,也有同僚看見他秘密離開營中,且還有一次他失口泄露說了要回南邊……”
還未說完,蘇柄臨已道:“夠了!”
他望著雷翔,目光沉沉道:“你,是覺著老夫的臉丟的還不夠麽?”向來以治軍嚴明著稱,如今竟出了一個逃兵,且是他鍾愛的青年將官。
本來蘇柄臨也是不信的,但派出去的緝拿先行,不止一人秘密回報說在往南邊的路上曾撞見“何鹿鬆”,待要捉拿卻又給他逃了,這難道還會有假?
所以蘇柄臨嘔了一口氣在心裏,無處開解。
因為蘇柄臨的出現,那些剛才還在掘地的士兵們都停手不敢再動。
雷翔懾於蘇老將軍威嚴,一時竟也不敢插嘴。
蘇柄臨又看阿弦:“縣衙的人插手軍中事務,可是大忌,你來之前,袁恕己難道沒跟你說明?”
他卻不等阿弦回答,便厲聲道:“你可知,老夫現在縱然斬了你,也不過如捏死一隻螻蟻?”
雷翔不得不雙膝跪地:“將軍,請勿責怪十八子。”
阿弦看看蘇柄臨,又看看身後:“老將軍要殺我自然可以,但為什麽不讓雷副將此事做完?假如真的找不到什麽,我甘願受罰。”
蘇柄臨眯起雙眼。
阿弦對上老將軍殺氣凜然的目光,回頭看著土堆隆起處:“何鹿鬆就在這裏,我以性命擔保。”
蘇柄臨沉沉道:“你的命值幾何?敢以此來戲耍老夫?”
阿弦頓了頓:“我的命當然不值什麽,但我知道,對一名軍人來說,最可怕的並不是戰死疆場,而是背負汙名,何鹿鬆明明沒有當逃兵,為什麽要背負這莫須有的汙名,此刻若不查明真相,這汙名跟恥辱他就要背負一輩子,難道老將軍覺著這個不值得我以性命擔保?”
蘇柄臨皺眉,他忽然發現麵前這個瘦弱矮小的少年,竟絲毫不為他的氣勢所懾。
甚至……恰恰相反。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有個聲音響起:“將軍。”
蘇柄臨看向雷翔,卻見這素來從無違背的將官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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