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撿回(4/5)

> 老朱頭眼珠一轉,忙跟著笑:“原來是他?我一時竟忘了……”


目光往旁邊瞥去,這才看見車上還躺著個人,老朱頭眉頭驟然緊皺,但轉身看袁恕己的時候,卻又是滿麵笑容了,哈腰道:“袁大人,這真該好好謝謝您了。”


袁恕己似笑非笑道:“時候不早了,改天再說就是。”


看他走了,阿弦鬆了口氣,又打發高建也去了。


身邊兒沒了別人,老朱頭方沒好氣兒地喝道:“哪裏來的什麽親戚?你又亂七八糟的胡撿東西是不是?”


阿弦陪笑道:“伯伯,我們回去說。”


老朱頭剜了她一眼,氣憤難平。


阿弦道:“我的腳有些扭傷了,如今還疼呢。”


老朱頭忙俯身查看:“要緊不要緊?嗐,你怎麽不早說,傷著了還在這雪裏站老半天,還不快上車!”連扶帶推,督促阿弦上車,自己卻仍提著燈籠一路隨行。


是夜,風雪交加。


有人打馬而歸,心猿竄動而不自知;有人曆經磨難,終究尋到救贖跟光明;有的人卻如臨深淵,即將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饒命!”


“將軍饒命!饒了我這一回!”


淒厲的呼喊聲傳來,風卷著雪,烈烈有聲,撲朔迷離。


那聲音卻竭力高叫,仿佛垂死掙紮。


不多時,風雪稍微散退,顯出麵前場景。


偌大的一片空地,空無一人,隻中間露出一個圓圓之物。


細看,竟是人的頭顱。


那人還是活著的,但不知為何卻被埋在土裏,偏偏隻剩下一個頭在上麵。


借著淡淡的火光,可以看清他驚駭之極的臉色。


他正拚命地扭動頭顱,向著一個方向大呼:“將軍饒命,我錯了!我錯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遠處,立著一人一騎。


馬上的人,鎧甲鮮明,雪打在頭盔上,白皚皚地仿佛是裹了一麵素白的綾布。


這人在馬上風裏巋然不動,胡須上也都掛滿了霜雪,隻露出一雙幽深明銳充滿殺機的雙眼。


正是豳州大營的主帥蘇柄臨。


蘇柄臨啞聲道:“你知道的太晚了。”


沉沉的聲音在風中猶如刀鋒相撞,“生在行伍,本該互為守望,性命相顧。你卻同僚相殘,何等禽獸不如。你殺害何鹿鬆,給他身上潑汙水的時候,難道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那人大概是怕極了,哀哀地哭了起來:“老將軍,我也是迫不得已!求你網開一麵……”


蘇柄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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