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找謝大夫,家裏有病人,要緊要緊,勞煩快些。”
他家裏隻有兩個人,夥計隻當是朱伯病了,忙抽身入內尋那謝大夫。
不多時老大夫收拾了出來,阿弦陪著往回,一路上又把“親戚”等話略提了提,免得老大夫到了家發現不是老朱頭,又要疑惑費解。
早上老朱頭並不出攤,而是去集市上搜買些東西,是以這會兒也不在家。
阿弦引著謝大夫進了柴房,道:“大概是撞了頭,昨兒回來一直都沒醒。”
謝大夫是個有手段的,望聞問切,查看了半晌,又解衣瞧身上如何,阿弦見那人衣領開處,露出兩片很突出的蝶骨,膚色也白皙如玉……忙轉過身去回避。
片刻,謝大夫將被子重新給病者蓋好,對阿弦道:“這並不是單單撞了頭,這人像是受了些折磨,你瞧……”將病者袖子一拉,露出手腕上明顯的一圈磨痕,看著卻是舊傷。
昨夜倉皇相遇,他又是個陌生男子,阿弦自未曾留意他身上如何,此刻細看,不由一驚。
這傷痕她並不陌生,縣衙裏有些犯了大罪的囚徒,為防他們逃走或者作亂,往往也會上手銬腳鐐,天長日久,便會在手腕上留下傷痕。
但是這個人……難道會是什麽窮凶極惡的罪犯?
阿弦正不安,謝大夫道:“不過除了這裏,他身上其餘各處都是磕碰擦傷,比如雙手,肩頸跟額上……”
阿弦的心又略放了放,倘若真是要上手銬腳鐐的重犯,那一定會刑罰加身,這人身上既然沒其他的刑訊傷痕,可見非囚犯了。
謝大夫道:“另外看他的情形,是有很長一段時候食不果腹,所以餓得枯瘦了,更兼體虛之極,偏偏頭上又受了重擊,就如雪上加霜,所以才始終昏迷不醒。不瞞你說,這樣還能有一口氣在,已經實屬不易。”
阿弦忙又問該如何調養,怎樣才能醒來。謝大夫道:“這個著實急不得,他的身子虧的厲害,要慢慢調理。藥的話我給你開幾副,每日煎了服用就是了。不幸中的萬幸是除此之外……應該沒別的大症候,對了,藥療之外,最好的調理方法就是食療……”
謝大夫滔滔不絕地把各色注意事項說了一遍,又開了藥方,叮囑她去鋪子拿藥,約定改日再來等話。
阿弦才送謝大夫出門,就見老朱頭喜滋滋地提著一條半臂長的莫哈魚沿街走來,一眼看見阿弦,忙叫住她:“弦子快來看,這是開春兒第一撥兒的莫哈魚,統共打上來百多條,去晚了都搶不著!是我提前叮囑過好幾回,賣魚的劉四才特意給我留了這麽一條,你說是想吃清蒸,紅燒……還是……”
正摸著下巴暢想,忽然看見前方還未轉彎的謝大夫。
老朱頭一愣,旋即道:“你、你給他請大夫了?”
阿弦道:“是啊伯伯。大夫說……”
老朱頭臉上的笑風卷殘雲似的消失了:“我才不聽大夫說什麽,哼,請大夫,又要花錢。”憤憤地提著魚進了院子。
阿弦想到謝大夫叮囑的“藥療,食療”,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