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知道曹爺對小公子是何其關心,就算跟他要個百八十兩銀子又能怎麽樣?他一定會乖乖地拿出來的。就怕你不肯要罷了。”
阿弦聽到“百八十兩銀子”,心尖搖動,但貿然開口跟人要,宛若要挾。阿弦便道:“這樣不大好,不如你替我留心著,看看誰家還有什麽……什麽疑難的事兒需要我……幫手,我會盡力看看,能幫則幫,但是、但是得收錢。”
高建鼓著雙眼盯了她半晌。
阿弦不安:“怎麽了,你是不是覺著我這樣,很是市儈……但是我……”
當初如果不是黎大要跪在她跟前兒,她也不會答應去尋阿蘭;這次曹家的事若不是她承高建的情,也不會去查看。
在今日之前,她對那些靈異事端當然是敬而遠之。
但,因為那個人……
他說:別怕,我不會死。
那時候,阿弦覺著她握著的那隻手微微用力,像是在安慰她。
最不可思議的是,就在那一刻,她的不安跟惶惑都蕩然無存,更不知畏怕為何物。
或許就算立刻走出門去麵對那些麵目猙獰的鬼魂,她也不會如先前一樣心驚膽戰落荒而逃。
是啊,因為那個人。
阿弦恍神的當兒,高建一拍腦門:“什麽市儈,早該這樣兒了!你若肯早些鬆口,如今何苦咱們還在喝露吃風?”他心花怒放,感激的幾乎流淚,雙手合十向天拜謝:“老天爺,多謝你讓阿弦開竅了!”
阿弦無語。
高建又突發奇想地開始展望:“將來若是再遇上幾個跟曹爺似的主顧,咱們飛黃騰達,那可是指日可待。”
阿弦失笑:“哪裏就飛黃騰達了?我看是飛蝗騰達還靠譜些。”
這日,阿弦取了藥,帶回家裏煎,從小兒開始,一些家裏頭的粗活都是老朱頭幹,故而生火煎藥這些活計對她而言並非很熟練。
換作平常時候,老朱頭早挺身而出不許她做這些了,但因為是給那人煎的藥,又想讓阿弦吃些苦頭知道伺候人的不易,所以老朱頭竟難得地袖手旁觀。
阿弦搖著扇子給爐子扇風的時候,老朱頭喝著茶坐在門口,挖苦道:“這藥熬了半天了,怎麽還不好,那人可等著喝呢。你可要趕緊,別人家等不及了。”
阿弦橫他一眼,因見爐子火不旺,便拚命扇風,誰知更引出些濃煙來,熏得咳嗽不停,眼淚直流。
老朱頭回避,還不忘說風涼話:“煙多點兒也好,興許能把人熏的受不了跳起來呢?連湯藥費都省了。”
阿弦不理他的冷嘲熱諷,費了一番折騰,才終於熬好了藥,歡天喜地地端了送去喂那人喝了。
老朱頭立在門口,見她灰頭土臉,臉上手上道道煙灰,活脫脫是個剛從煙囪裏爬出來的小鬼兒。
老朱頭看著她手上的燙傷,嘴裏像是吞了個青皮核桃,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雖然他看似什麽也不管,但阿弦吃了晚飯,卻發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