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之前在軍營裏見過的。也怪道蘇柄臨當時罵他“同僚手足相殘”的話。
阿弦將夢境之中所見向袁恕己一一說了。
袁恕己聽到那萬馬踩踐的刑決,不由也悚然而驚。
阿弦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且怕張揚出去對老將軍不好,又恐惹禍上身,故而未曾對任何人提及。”
袁恕己正在沉思,聞言看向阿弦,眼中流露出幾分真心地讚賞之色。
阿弦道:“這件事,有可能跟害大人被貶到桐縣的那件事有關嗎?”
袁恕己卻也不知:“起先我也是胡亂猜測,且我對豳州大營知之甚少,何況蘇老將軍位高權重,當然不好妄加議論他,但是從你所說看來,倒的確像是他的行事風格。”
又苦笑歎道:“且也很合我的脾氣,至於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隻好再慢慢地探查了。”
阿弦望著他,想到方才聽見的那絕望嘶吼,本欲說些什麽……卻又找不到合適話語。
躊躇中,袁恕己吐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總之,小弦子,你能跟我說真話,我心裏……”
他微微一笑,原先那股鋒芒畢露的銳氣才退散幾分,人也看著溫和多了。
就在阿弦心頭略微釋然的時候,袁恕己忽然又向她使了個眼色道:“隻可惜那一百兩銀子你不肯要,大人我隻好成全你的心意啦。”
又戳中阿弦的痛心之事,原本看著他的柔和眼神複又變得懶懶的了。
袁恕己卻興致高昂:“提起來我倒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昨兒在黃家那一場,本大人修善堂的銀子還有一部分沒著落呢。”
阿弦若有所悟:“大人,我疑心就算我答應要那一百兩,你也總有法子賴賬,對麽?”
袁恕己供認不諱,且讚揚道:“果然不愧是小弦子,心明眼亮的很啊。”
阿弦半個字也不想多說,告辭也懶得提,才要轉身離開,忽然也想起一事:“對了大人,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
袁恕己忙道:“是什麽?速速問來……嗯,就當是還了你的一百兩了,省得你心裏怨念我。”
阿弦充耳不聞:“大人為何要修善堂?”
袁恕己挑眉,正氣凜然道:“因為本大人身為一州之官長,心懷治下那些無處可去的百姓們,不忍他們顛沛流離忍饑挨餓,愛護子民,乃是本大人的職責所在。”
阿弦抿著嘴,滿臉“我信你扯鬼”的神情。
袁恕己瞧見她不加掩飾的鄙夷之色:“放肆!”
卻並不真的惱怒,反嗤地一笑:“知我者小弦子也。為什麽要修善堂麽,其實很簡單。那些乞丐流民們衣衫不整地滿城亂竄,一來看著不雅,二來也容易滋事。且寺廟破破爛爛實在有礙觀瞻。人見了滿街乞兒無處容身及屋舍破爛等,會說什麽?無非是說地方長官草包無能,最後都罵在我的頭上。所以我修的不是寺廟也不是善堂,是修的自己的臉,本大人要自己目之所及,都是齊整光鮮的屋舍,也不要隔三岔五在街頭發現幾具死因不明的無名屍首,隻要我的治下康泰太平,我的臉上也就有光心裏也舒坦,懂了麽?”
他的的口吻這般自大,蔓溢的驕傲更像要衝破屋頂,可奇怪的是,阿弦看待袁恕己的眼神卻跟先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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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夥伴們~~(づ ̄3 ̄)づ╭
阿弦:書記你突然閃閃發光了~
書記:我一直在發光你之前是不是眼瞎!
老朱頭:我看有這個可能,不然我家裏就不會多躺著一位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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