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三日,把一座千年古城衝刷得一塵不染。來自大漠的黃沙,又在雨後的半天裏,把蒙城重新裹回了鬆花皮蛋。
秋葉仿佛受了西風的蠱惑,一夜之間,在冷雨裏褪去了墨綠色的長衫,不約而同的換上了金色的華裳。
總督府的後宅裏,景瑜斜臥在西窗下的矮榻上。
窗外的天,烏突突的,看不見一點兒藍,狂風卷著黃沙,拍得窗欞,沙沙作響。
他呆呆的看著盛京送來的第十九道金令,思緒不知飄到了哪兒。
暗七推門進來,在門口的地墊上,蹭了幾下靴子,又給銅盆裏,加了塊炭。
開始他今天的碎碎念,“主子,這蒙城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昨夜剛停了雨,今日又刮起了沙,一年到頭不見太陽,您瞧!”
說著,抬起腿,露出沾滿黃泥的靴底,
“隻走了一趟城門,新穿的皂靴,就成了這個顏色,五年了,咱們什麽時候回盛京?”
景瑜沒搭理他,目光依然停留在泛著金光的令牌上,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衝鋒營出城幾日了?”
臨近晌午,室內的光線,卻並不明亮,晨起擦過的家具,這會兒又蒙上了一層灰突突的塵。
“十七日了,”暗七數著日子,脫掉大氅,從盛京跟來的丫頭碧荷,接過大氅,掛在了門口的架子上,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景瑜對麵,道,
“別說,這北胡的三公主,還挺癡情,自從給太上皇生了個兒子後,整個部落都交給了太上皇。”
說著嘿嘿一笑,“咱們這位太上皇還真是神人,打不過北胡人,卻能給他們當頭領,逼走了拓跋天野,把達奚兄弟哄的團團轉,每次打仗的時候,把達奚兄弟推出來給他擋刀,自己溜得比兔子還快!還每次都能他跑!”
三年前,拓跋天野帶著北胡最後的精壯,去了大漠腹地後,就再也沒回來。
現在的北胡,實際的掌權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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