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聽到這樣的問話,她蹙了蹙眉,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沈若水,自語:“這麽漂亮的一個孩子,怎麽叫傻妞。”
“喂!你好!”張美英試探著,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電話當中突然傳來陌生卻又客氣的聲音,令陳彬一愣,他狐疑地拿過電話看了一眼屏幕,自語:“電話號碼沒錯啊!”
可是……
“陳彬,若水現在好不好,快拿過來,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坐在病床上半躺著的沈浩著急地伸出手來。
這裏是B市的一間,在普通不過的病房,一間不大的病房內,橫豎擺放著六章病床,每個病床上都住著人。
病人加上每個病床上幾個陪護的人,不大的病房內,擠滿了人,悶熱的空氣加上不同的氣味,使得這間病房內,有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沈浩住在靠近門口的那張病床上,沈浩做了一輩子的小學老師,他一輩子兢兢業業,安分守己的過日子,是一個非常本分的老實人。
老實人有老實人的悲哀,沈浩的老婆在沈浩年輕的時候,不甘於平靜窘迫的生活,帶著他的兒子跟有錢人跑了。
這件事情,是沈浩心底的一塊傷疤,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沈若水也隻是知道,自己的媽媽生下自己不久,得了產後風去了。
“沈叔,你等一下。”陳彬捂著電話對著臉色蠟黃,有氣無力的沈浩說。
“喂!”張美英聽到那邊忽地沒有了聲音,不由心急,她對著電話連著喊了幾聲……
“喂!喂!你們是不是沈若水的家人?笨蛋,你認識沈若水的家人嗎?你是誰?我要怎麽找到她的家人。”奶奶心急,說話變得語無倫次,她生怕對方掛上了電話。
電話這端著急陌生的語氣,陳彬在直覺上感覺到若水出事了,難怪自己整個下午一直心神不寧,心慌慌的感覺有事情發生,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喂!你是誰?請讓機主聽電話,我是機主的朋友。”陳彬緊張的瞳眸大睜,聲音不由顫抖著大了起來。
本來急於想跟若水通話,想若水的沈浩,眼見陳彬的表情跟緊張,沈浩騰地起身,由於他用力過猛,他的臉白的像是一張紙,他咳嗽了半天,終於緩上來一口氣來,說:
“陳彬,若水……若水她怎麽了?是不是……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彬沒有回答沈浩的問話,他的心一下像是被誰掏出了胸膛,被人死死地攥在了手裏,他有透不過氣的感覺。
電話那端的緊張跟沉默,讓奶奶感覺自己說話的語氣太重了:“你們不要太緊張,若水她現在好多了,她在市立的醫院,剛剛輸過了血,還沒有醒來,如果你是她的家人,請盡快地過來一下。”
陳彬不知道電話是什麽被掛斷的,但是,那縈繞在他耳邊的那幾句話,如雷擊一般響在他的耳邊。
“若水住院了,她手術,還輸血了,現在還在昏迷當中。”陳彬喃喃自語,他一臉的淚水他自己都不知道。
“陳彬,你說什麽?若水,若水她怎麽了?”沈浩急得臉變了顏色。
“沈叔,那邊說若水目前沒事,我想去濱海看看她。”陳彬抓著沈浩的手祈求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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