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暮瀅難得一次聽到關予漠主動提起顧清幽，雖然有些心痛他此刻在想別人，暮瀅卻更高興他願意跟他提到顧清幽。
因為這說明……
她已經離關予漠的心越來越近，否則他不會願意跟她敞開心扉。
暮瀅問，“為什麽清幽會……尋死呢？依我看來，清幽是個很堅強的人，過去那麽多痛苦的遭遇她都撐過去了，她怎麽會……”
關予漠牽著暮瀅的手，沿著這海岸，開始散步。
他們今日都穿的都是白色，他是白色的短袖襯衫搭配一條深色九分褲，她則是一襲適合海邊的白色長裙。
兩人遠遠看去，無比的般配。
也不知道散步了有多久，關予漠才回答暮瀅剛才的那個問題。“因為我前一晚的衝動，也因為江雋當時的一句話。”
暮瀅早就知道關予漠那一次的衝動，但她一直都很清楚，其實那晚關予漠並不會真的對顧清幽做什麽。
他所有對顧清幽的恨，其實都是愛。
隻是顧清幽不明白。
而那麽深愛的一個人，關予漠如果忍心傷害，也就不可能手裏握著證據也沒有真正去揭發顧清幽。
暮瀅望著關予漠沒有表情的側顏。“那時候你一定很心痛。”
關予漠沉鬱的雙眸，看向一望無垠的海平麵。“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意義的，就算我把整個世界捧在她麵前，她也不會再回到我身邊，因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暮瀅感到心疼，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多麽的難受和煎熬，停下步伐，她深深望著他。
關予漠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是不是不願聽我說這些？”
暮瀅搖了下頭，拉下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一下他此刻冰涼的唇瓣。
關予漠沒有回應她，但望著她，目光很是深邃。
暮瀅認真地說道，“並不是你不優秀，你隻是輸給了命運。”
關予漠輕輕一笑，“你現在也能說道理來勸導我了……”
暮瀅跟著笑，“所以我真的長大了，對不對？”
驀地，關予漠抬手輕輕捧住暮瀅的臉，一瞬也不瞬地細致地看著她，目光那樣的溫柔，嗄聲說道，“小瀅，我不知道我對這個人還會在意多久，但此刻，那天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有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什麽問題？”她問過她很多問題。
關予漠緩緩道，“你問我如果你和顧清幽同時有生命危險我會先救哪一個。”
暮瀅想起這個問題，心，窒了一下。
她還記得他當時的答案，他說他會救清幽。
她的聲音也莫名便得沙啞，“你現在的答案是？”
關予漠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我會先救你。”
暮瀅愣了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你……你說真的嗎？”
關予漠抱住她的頭，在她的額頭深深落下一吻。“我發誓，我此刻說的話發自肺腑。”
暮瀅瞬間紅了眼圈，抖著聲問，“為什麽？”
關予漠誠摯而深邃地望著她騰起薄薄水霧的明澈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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