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腫似鵝蛋。
沿途維持秩序的消防兵恰好撞見這一幕,先低身查看她的傷勢,後打開對講機欲向上級匯報情況。
“怎麽回事?”渾厚的男聲在他身後響起。
消防兵起身朝他敬了個軍禮,聲音斷斷續續,江淼隻依稀聽見“女老師受傷”這幾個字。
男人垂眸,微涼的視線從那隻斷裂的高跟鞋上一掃而過,唇角下抿。
他低聲交代了些什麽,消防兵得令,火速下樓。
紀炎半蹲下來,同靠在牆邊的江淼目光平視,“傷到腳了?”
模糊的視野中,帽簷下的那雙眼睛鋒利深邃,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小女人的白裙上沾滿黑灰,隨手抹了把臉,貼上髒兮兮的汙痕,反倒襯的白皙的肌膚光滑似雪。
腳踝處鑽心的疼意襲來,她瞪著濕漉漉的杏眼看他,像隻遭人欺負的小麋鹿。
“嗯。”
男人垂眸盯著她瞧了幾秒,突然朝她伸出手,江淼呼吸一怵,縮著脖子往後躲,未曾想那隻大手輕落在她腳邊,兩指在凸起的紅印處用力按壓。
江淼差點哭出聲,咬牙低哼,“疼。”
紀炎觀測片刻,收回手,淡聲道:“沒傷著骨頭。”
話說到這,他順手擰過那隻癱軟在角落,已然報廢的高跟鞋,安靜的放在她身側,“鞋子要看場合穿,中招了,難受的是自己。”
他的眼睛沒有溫度,聲音更是冷冽嚴厲,再溫暖的話從他嘴裏出來,比當頭一盆冷水還澆的人心灰意冷。
江淼沒應,低頭不看他。
他身上的對講機時不時發出噪雜的人聲,紀炎沉聲應答,目光一直鎖在她身上。
頭頂的煙霧逐漸散去,演習中的學生們也已光速離開教學樓。
空蕩蕩的樓道,隻剩他們兩人。
良久,紀隊長輕聲歎息,低頭詢問她,“能走嗎?”
江淼點頭,“應該可以。”
男人拽緊她的胳膊往上一拉,她感覺自己在他手中就跟絨布玩偶似的,輕而易舉的被他提拉起來。
站是勉強站穩了,可當她試探著往前挪一步,受傷的腳根本承不住力,撕裂般的疼意入侵到骨肉裏,她腳一軟,跪地的前一秒被男人打橫抱在懷中。
江淼瞪著圓溜溜的眸子,話音全散,“你...做什麽?”
男人言簡意賅,“節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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