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男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話冷冰冰的,“這裏是部隊,說話前要喊報告。”
江淼垂眸,悶悶的撅起小嘴,心裏已將這惡劣的男人朝公報私仇的壞人看齊了。
紀炎見人兒被自己惹惱了,尤其那張曬得通紅的小臉鼓的仿佛能脹出血來,他點點頭,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隊伍最前方的江牧同看懵逼的鹿白相視一望,滿臉錯愕。
一個鐵骨錚錚的糙漢子,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欺負人小姑娘,證據確鑿,可以就地擊斃。
結束一天的訓練回到宿舍,江淼的腳後跟全是紅腫的水泡,一碰就疼,跟針紮似的。
她草草塗了些藥膏,絲絲涼意浸入骨肉裏,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鬆散下來。
夢裏,有個頭上長惡魔角的男人拿著皮鞭在身後抽打她,逼得她四處逃竄,一整晚都在不間斷的狂奔。
第二日早上鈴聲響起,她硬撐著從床上爬起來,累的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上午的訓練稀裏糊塗的結束,她跟隨隊伍來到食堂。
熱血沸騰的軍歌完畢,隊伍一排一排的進入食堂內,江淼掉在最後,疲倦的推開透明門簾,人蒙頭朝前衝,猛地撞到男人身上。
她踉蹌著朝後退了兩步,腳後跟裂開的傷口撕扯開,緩緩流出渾濁的血水。
她疼的鼻子一酸,剔透的淚花在眼眶裏直轉圈圈。
“沒事吧?”紀隊長一開口,擔憂的皺了皺眉。
江淼沒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他身邊的江牧跟鹿白,她搖了搖頭,小手用力推開他,迅速同他擦肩而過。
紀炎條件反射的回頭看了眼,小姑娘走路一瘸一拐的,動作極不自然。
“紀隊。”鹿白輕聲催促他。
男人回過神,帶著“左右護法”大步走出食堂,可出門不到幾十米,紀隊長突然停下,原地靜默了數秒,直到喉間滾出一串妥協似的歎息聲。
他身子一轉,撇下他倆徑直返回食堂。
“紀隊,你去哪?”鹿白在他身後喊。
江牧斜眼,“別喊了,你還有沒有點眼力勁了?”
鹿白聳聳肩,“那我們怎麽辦?”
“在這等著唄,你敢去看熱鬧,他還不分分鍾卸了你胳膊。”
鹿白一琢磨,也對,老虎屁股還是不能隨便摸的。
得勒,原地罰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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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營(5)
食堂裏。
江淼端著餐盤尋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後腳跟的刺痛感一陣陣往上湧,再加上天熱難忍,實在沒什麽胃口,舀了小碗白粥,打了兩個涼菜也算湊合一頓。
不遠處的李老師等候多時,終於尋到她嬌小的身影,剛拐過幾排長條餐桌想繞到她身邊,誰知有人突然從他身側穿過。
他停住步子,看著男人高大健壯的背影,眸底泛起陰翳的冷光。
餐盤落地的聲響極小,卻把專心喝粥的江淼嚇一激靈。
她警惕的抬眼看去,映入眼簾的是紀隊長那張萬年冰寒的臉,她呼吸一緊,喝粥的勺子摔在碗裏,“啪”的一聲,刺耳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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