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那種地方現在這時候還有人?
如果自己沒看錯,那幾個人是誰?他們深夜裏出現在放崖棺的懸崖上目的為何,是和當初彪子二牛一樣為了撈偏財,還是另有原因?…
放下“千裏眼”低頭疑惑了片刻後,我太爺心裏一下子湧出了十萬個為什麽,還夾雜著絲絲莫名的心慌和恐懼。
一個想不明白,我太爺也暫時停止了思索,抬起頭又衝江對岸那懸崖上看了過去,可是這會兒已經不見任何光點了。
為了確認,我太爺再次舉起了“千裏眼”,把眼睛湊上去又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圈兒,還是沒能再看到任何光點。
此刻,馬隊紮營夜宿的茅草篷裏安安靜靜悄無聲息,我太爺的心裏卻在地動山搖翻江倒海了。
崖棺、棺中的一對男女屍骸、二牛拿走的發簪、彪子取走的銅鏡和金元寶、荒村夜裏的鑼鼓聲、荒村樹林裏的紙人紙轎子紙新娘、紙新娘手中二牛的發簪、二牛的蹊蹺死亡…
還有古鎮上巷子裏的乞討老漢和紅袍女人,再加上彪子的離奇失蹤、夜半不見人影的詭異腳步聲,以及客房外憑空消失的人影…
一樁樁,一幕幕,我太爺的腦子快要爆炸了,我太爺此時有種特別強烈的念頭。
這一切並不是相互孤立沒聯係的,這一切就像一根麻繩上的繩結,一個接一個有先來有後到…
這一夜我太爺近乎整晚失眠,合眼不到兩三個點兒天就泛白了。
“喂,都起來了。大家不是還要下江麽,要去的就趕緊了。
咱們快去快回,然後抓緊時間繼續趕路,爭取明後天天黑之前能到家,記得把裝東西的袋子都帶上,到時候全給它裝滿…”
太爺正陷入沉睡,大把頭的催促聲就把他從無邊困意中拉扯了出來。
“大把頭,我們幾個不想去了,我們就在這兒看馬守行李吧”
“我也不去了,腿子有點疼”
…
太爺剛從地上爬起來揉眼睛,耳邊就傳來了好幾個馬隊夥計的話語。
跟上次下江大不一樣,這一次回去,很多人都不想再去幹涸的江底撈好處了。
瞅了瞅這些人閃爍其詞的神情,我太爺算是看出了這些人的蹊蹺,二牛、荒村、彪子…這些事兒讓大家夥都開始有了某種顧忌。
“你們在怕什麽?現在白天呢,一個個還是不是爺們兒了?我知道這趟出來發生了一些事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大家都有些犯怵了。
但是,大家以後還是要長年跑這條道的。再說,這次回去我們下江是圖的啥?無非是搞點東西回去多貼補一下馬隊裏出事的夥計的家裏…”
見馬隊裏近半的夥計都是這種反應,大把頭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便又做起了大家的思想工作。
“他們不去就不去,這趟發生了些奇怪事兒,大家有些恐慌害怕也挺正常的,就別強迫他們了。
其他沒意見的,那就趕緊跟大把頭下去吧,注意點安全就行了。出門在外,大家夥兒還是同心同德互相幫襯的好啊,哎…”
即使大把頭這麽說的,有顧忌的還是有顧忌,不想去的還是不想去,無奈之下,張大爺又出來說話了。
“那就按老把頭說的辦吧,不願意去我絕不勉強,想去多搞點東西照顧下二牛家裏的,現在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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