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府,枕流榭。
景毓回來稟報自己的任務:“王爺,那個呂滴翠……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李舒白微微皺眉,擱下手中筆問:“不是讓你從大理寺外就一直跟著她嗎?”
“是,但到了城門外時,她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奴婢正在想如何上去保護她,結果有個路過的人將她救下了。”景毓說道,“奴婢想起王爺的吩咐是護送她離開京城,又見她已經上船離開,便不再跟下去了。”
“嗯,夔王府可以幫她一時,但總不能管她一世,隨她去吧。”李舒白聽說她已脫險,便說道。
景毓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李舒白見他這樣,明白他還有話說,便示意他說完。
“當時救了呂滴翠的那個人,是剛剛辭去職務的國子監學正禹宣。”
李舒白沉吟片刻,嗯了一聲,卻沒有其他反應。
景毓十分聰明地行禮:“奴婢告退。”
李舒白揚揚手,等他退下之後,他一個人坐在水榭之中,卻覺得四麵水風侵襲,盡是灼熱。
他不覺站起來,沿著曲橋穿過荷花開遍的湖麵,走向前院。
今日當值的景雎正坐在偏廳,一邊眉飛色舞地和對麵的黃梓瑕說話,一邊和她一起剝蓮蓬吃。
“哎,崇古,我聽說你要跟王爺去蜀中了?蜀中可好啊,天府之國,聽說景色特別美呢!”
“嗯,估計很快就要出發了。”她托著下巴,望著外麵的荷塘,輕聲說。她的目光望著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正在看著遙遠的,又近在咫尺的那個人。
李舒白在窗外看著她,想起說好要在益州等待她的禹宣。
禹宣。
一個頗有點複雜,不知該如何形容的人。
他有殺人嫌疑,或許與她父母之死有關,可他又心地純善,對幼童孤女施以援手,從不留名求報;他孤兒出身自強不息,可他又自甘墮落,與郭淑妃這樣的女人都敢有糾葛。若說他喜歡黃梓瑕,為何要將她的情書作為罪證上呈,並一意認為她是凶手;若說他恨她,又為何真的拋棄自己的前途,回益州等待她回去洗雪冤屈?
黃梓瑕與景雎已經看見他了,趕緊站起走出,聽候他吩咐。
他示意她跟上,兩人一起沿著荷塘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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