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瑕跟在他身後,略覺無奈:“子秦,以後可不能如此魯莽了。”
“咦,我這不是為了幫王爺嘛。”周子秦捂著那個大包,還興高采烈的,“你看,現在我們已經打探到消除朱墨的辦法了,是不是替你解決了一個重要難題啊?”
“不可能。”黃梓瑕搖頭道,“對方絕對不可能冒險用三天時間來給那個符咒動手腳,如果是這樣的話,萬一夔王一兩天內就取出看一下,豈不是會出岔子?”
“……好吧,難道我被白打了?”周子秦委屈地嘟囔著。
黃梓瑕還在思忖著,一抬頭發現已經到了呂氏香燭鋪麵前。
今日冬至,香燭鋪賓客盈門。他們站在外麵看見張行英的大哥大嫂忙得幾乎轉不開,便沒有進去敘話,隻看了看,兩人便離開了。
“說起來……滴翠雖然命不好,但總算人生中還有些明亮的東西。”周子秦歎了一口氣,說,“她的父親,還有她遇到的張行英一家,都是真心對她。”
黃梓瑕沒有回答,隻回頭看了一下後麵的香燭鋪。
在鋪子門口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她看見一條熟悉的嬌小身影站在香燭鋪對門的樹下,一動不動。
她詫異地睜大眼,轉過身想要向那條嬌小身影走去。
然而,滿街的人潮擋住了她的去路,摩肩擦踵的人群推搡得她反倒往後退了兩步。等到她站穩身子,再向那邊看去時,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她在人群中焦急地尋找,想看看還有沒有對方的影子,卻發現一無所獲。
周子秦問:“你在看什麽?”
“滴翠……我看到香燭鋪門口,有個女子的身影,很像滴翠!”她低聲道。
“啊?不會吧不會吧?”周子秦踮起腳尖,四下張望。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沮喪地說,“沒有啊,大約是你看錯了。”
“可能吧……”她隻能這樣說。
畢竟,滴翠現在還是被緝捕的犯人,她如何敢回到京城呢?
眼看天色漸暗,周子秦陪著黃梓瑕一起往永嘉坊走。還未到夔王府,零星的雪已經緩緩下了起來。這邊人流稍少,他們催促馬蹄,來到王府門前。
還未等她下馬,一直站在門口的人已經急匆匆地跑下台階來,跺著腳說:“哎呀黃姑娘,你可算回來了!”
正是府中的小宦官盧雲中,他一貫聒噪,說話又急又快:“王爺從宮中傳出話來,說今晚要在大明宮飲宴。去年宮裏事忙人手亂,昭王居然醉後睡在了宮門內,到快天亮了才被人發現,結果大病一場!今年又下了雪,宮中特詔各府都要有人進宮候著,免得諸王到時沉醉,又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黃梓瑕下了馬,走到簷下拂去身上的雪花:“王爺讓我進宮候著?”
“正是呢,你趕緊還是換上之前宦官的衣服……哦對了,前幾日剛裁好的狐裘,王爺讓你穿上。”他不由分說將衣服塞給她。
黃梓瑕苦笑打發周子秦先回去,等換好衣服披上狐裘,馬車已停在門口。盧雲中連推帶搡地讓她上車。
黃梓瑕看看天色,說:“還早呢,晚宴該剛剛開始,我看不到半夜是完結不了的。”
“那也得趕緊去等著,萬一王爺要人伺候呢?”
黃梓瑕頂風冒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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