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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凱旋半信半疑，戒備道：“你不會又要收什麽診金吧？”
“你的不用。”
李凱旋聞聲才不甘不願地伸出手，並沒有注意到容九說的話裏藏著陷阱。容九仔細地把過李凱旋的脈象，餘光又瞥向了他的下半身，幾次李凱旋都快坐不住站起來了，怒罵她看什麽看。
但想到容九的厲害，還是忍下了。
“怎樣了？”
時間點滴過去，掛心著莊昕昕的李凱旋帶著緊張地問。
“你吃完藥後有碰女人嗎？”容九一臉好奇地說。
李凱旋臉蹭地燒得通紅，見容九一臉你完了的神情，李凱旋著急的道：“我沒有碰，絕對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自己好了？”
“隻是……隻是……”李凱旋扭扭捏捏地小聲說：“看了而已。”
“看了什麽？”
“洗澡……”聲音小如蚊呐。
“什麽？你這聲音怎麽越來越娘了。”
李凱旋抬頭瞪她，“老子偷看了心愛的姑娘洗澡不行啊！”
“哦……”
一聲拉長的尾音，四周響起了一陣爆笑聲。
李凱旋看著四周的人，一個個瞪了回去，“大丈夫敢作敢當，有什不敢認的。”
容九目光含笑，順著李凱旋的臉慢慢往上抬，掠過了他的頭頂，看向了他的背後。
李凱旋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腳下一個打滑，從石階上跌到了地上，一隻溫柔的手扶起了他，“我就在奇怪每次洗澡出來時，丫鬟都不在。”
李凱旋：“……”
容九視線來回落在他們身上，一臉的幸災樂禍，隻是莊昕昕趕著前往參加比試，就匆匆走了，留下涼了的李凱旋。
“無精打采做什麽，好日子近了，應該高興。”
“你懂什麽，她不會嫁給我的。”
李凱旋哀怨道。
“是啊，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怎麽會願意嫁給你。”
聽到這話，李凱旋猛地抬頭盯著容九，容九淡淡地看向他，食指在石階上寫了幾個字，寫完，抬頭問：“懂了嗎？”
李凱旋久久沒有說話，一直盯著那幾個字。
許久後。
“她……”李凱旋喉間艱澀，“是她父親做的？”
“莊正義是給軒轅鳳羽做事吧。”
李凱旋狠狠地點頭。
容九笑著收回手，“那要拿到這東西有什麽難的。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女兒，不要了也就不要了，可有朝一日，發現這個女孩擁有能媲美莊家少主的天賦，你說他的父親能不動歪主意嗎？”
李凱旋的四肢發涼，“不、不可能吧……”
容九眼露嘲笑，“如何不能，不信你回家問問你的父親，看他知不知道這東西。”
李凱旋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幹淨，聲音破碎得不像話，“你、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容九抬頭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的父親知道這東西，而且他也中了蠱。”
“不可能！”
李凱旋吼道。
“為何不可能，不然落木城為何這五年來都不曾做出一次反抗，那是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嘲笑聲從另一旁傳來，李凱旋猛地回過頭，看向了站在那兒的蘇綏跟莊予正。
曾經的北鬥雙驕。
北鬥學院最驕傲的學子。
蘇綏衝容九露出笑容，然而如陽光般燦爛的少年，如今已被生活染上了愁思，眉眼間不知何時漫著沉重，就是那笑容看著也有些讓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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