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他剛才明明講得很歡！

司天韻忍俊不住，笑出聲來，溫潤的嗓音笑聲爽朗，歡聲裏藏著幾分磁性的性感，好似高中時期逃課的學霸，眨眨眼對被發現的她說，“別說出去哦。”

容九哼了一聲。

司天韻撿了一些跟容九說。講得很無趣，但挨不住容九感興趣，所以她聽得很認真。

司天韻說的故事裏有軒轅鳳羽對白淩的癡迷跟瘋狂，也有這兩人幼年相伴相扶，雖然真實情況是軒轅鳳羽以公主身份命令著白淩陪她。

但之後的轉變，卻叫很多人都看不透，軒轅鳳羽曾拿命換過白淩的生機，而且不止一次，而是三次。白淩欠她三條人命，兩人曾經約定過，有生之年，白淩會還給她。對於這一切司天韻說得很客觀，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誇張，溫潤的嗓音徐徐地道著幼年的事。

有白淩的，有軒轅鳳羽，有軒轅晟的。

就是沒有他的。

容九聽得很仔細，卻帶過了對白淩軒轅鳳羽的評價，問出了好奇的地方，“你的呢？”

“修煉啊。”司天韻說，語氣裏多了幾分愜然隨意。

“一直都在修煉？”

“是啊。不然怎麽能成為聖子呢。”司天韻笑道，這份神情叫容九格外眼熟，像她自己。容九歎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學壞了。”

司天韻笑笑，視線轉向了遠方。這是不願再談。

容九學著他的姿態，想拍拍他的發頂，討回剛才的仇。奈何司天韻很高，坐著的容九隻能夠到他的肩膀，隻能改拍肩膀。無聲的給予了安慰。

司天韻笑著看她，“心疼我？”

“我心疼阿淩。”

“……”

司天韻抿著唇，看著容九，眼神莫名的讓容九有些悲傷。

可等容九再看過去，那莫名的悲傷已經消失了。

司天韻又恢複了常態。

好似剛才那個受傷脆弱的眼神是容九的錯覺。從那雙眼睛裏，容九看到了一個長居在小房間裏的隻能透過小窗口看到外麵世界的孩子。

他很矮，夠不到屋頂，所以拚命地學會了輕功，飛上了屋簷，一個人偷偷躲在屋頂上看著這世間的精彩，看著這世間的愛恨情仇，盡想象著他人的喜樂哀怒，還自言自語的做著點評。

獨獨自己，隻有書本與功法為伴。

容九還看到了白淩，那個獨居在另一間小黑屋內，被人捆綁抽血的孩子，無數次的呐喊跟掙紮都沒有人聽從，所以他學會了沉默，學會了不吱聲。

孤寂一點點地將他包圍。

他變得越來越孤僻，便是眼神，也充滿了一片死亡的灰白。

那似乎就是白淩跟司天韻的童年……

容九閉上了眼睛。

這隻是幻覺。

不要再去想了。

容九的靈海內，幽靈骨火微微晃動，離一旁的鏡子更遠了些。

虛雲鏡能視過去與未來，並不是傳說。

隨著天空漸漸平息下來的戰場而落定，兩個人都看出來戰鬥已經結束了，容九保持著姿勢不動，身上已經蓋了一層薄雪，司天韻雙指微動，招來靈罩隔開了風雪，與容九一塊靜靜等待。

等待的時間有點長，司天韻輕敲著掌心，這小小的動作讓容九看了一眼他，總覺得有些眼熟，司天韻見狀神色微動，笑著問，“吃烤肉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