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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柔和的聖光緩緩消散,那一個猙獰的傷口也終於消失不見,隻剩下小掌櫃蒼白的臉。婦人帶著女兒小靈兒在地上不斷磕頭。
司天韻溫和道:“起來吧,他已經沒事了。”
“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容九問道:“現在雲城的情況,他比我們清楚。”
司天韻沉吟了會,說道:“最快也要等到晚上。”
“好。”
容九點點頭,將團聚的時間留給這一家三口,跟著白淩、司天韻、水澤他們一起說起了在藥堂遇見的人。
“魂體?”
水澤瞳孔微微一縮。
容九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心頭微微一動,但這時候,她還是將剛才的事繼續說下去,包括跟那人的對話。“那東西不像是人族,可靈藤打在他身上,能碰觸到結實的肉身,那種感覺,十分奇怪。”
“屍體?”
司天韻問道。
容九沉吟著,想著這兩個字的形容,搖頭道:“像,可如果是屍體,是不會被靈魂樹腐蝕的,但有個詞描述得很準確。”
幾人看向了容九,聽她道:“借屍還魂。”
眾人頓住。
站在最遠的容玉清麵色微微一變。
水澤深深地屏了一口氣,許久沒有出聲,這回不止是容九,就是司天韻跟流域也感覺到了他的魂不守舍。
容九問道:“院長大人可是看出了什麽?”
許久後,水澤道:“是他們。”
“是誰?”
眾人好奇地問。
“一些該死又還沒死的人,”水澤說道:“你們想必很好奇。”
容九點頭。
“可你好奇我也不想告訴你。”
容九:“……”
眾人:“……”
水澤背著手,“這是另一個層麵的秘密。”
容九手指敲著桌麵,發出了有節奏的磕叩聲,她唇角微揚,帶著笑,“院長大人,您是不是話說一半會有什麽後果。”
“你們這些小的想聯手對付我麽?”水澤輕笑一聲,神態自信,自帶睥睨天下的氣場,“你們還教訓不了我。”
容九搖了搖頭,“我們當然不會傻到跟您動手。隻是……”容九從懷裏取出兩張紙,麵無表情地道:“麻煩一下,這一路的開銷一共一萬三千金,給一下錢。”
水澤:“……”
“不接受晶卡,因為我們也劃不了,請給現金。”
水澤:“……”
白淩笑看著水澤的啞口無言,並沒有插嘴。
其他人也樂得看笑話。
但最後水澤院長還是沒把這一樁子事給說清楚,隻是悶悶不樂地走了。不過容九隱約猜到,應該是他們那個時期的人。
畢竟那人不是與其他光明神殿的人一般喊的殿主大人,而是直接叫的明昊,且口中提到的是互利互惠四個字。
“互利互惠……隻怕們是跟明昊做了什麽交易。”容九道。
白淩說:“不管是與不是,他們都怕你。”
容九微怔。
白淩揚眉道:“你忘記了,你的武器,直接擊碎了他如今的肉身,這已經說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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