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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抿了抿唇，總不能說是白衣說的。
要不然還不知道鬧出什麽風波來。
他這緘默不言的態度在李長醉看來，就是不知道。
李長醉思索了一番，卻覺得心煩意亂，他轉頭看向了戰向陽，戰向陽已經坐在了欄杆上，托著腮似乎是在思索，身子看起來也是懶洋洋的。
察覺到李長醉的目光，戰向陽回頭道：“怎麽看我？”
李長醉這才收回視線。
“你既知道冥界所在，告訴他們便是，何必問我。”
戰向陽淡然的一聲，在院子裏響起，卻似驚雷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明鏡都意外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阿爹？！”
“你知道冥界所在！”
李長醉蹙眉不滿地瞪了一眼戰向陽，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要裝失憶裝到什麽時候，什麽鍋都能往他身上甩，這孩子……可真的越養大越不像話。
李長醉嘴角一抽，對上明鏡期待的目光，抿直了唇角，道：“不算知道，隻是有所耳聞。”
赤玉跳下石頭，翻過欄杆進來，問道：“那地方在哪？”
“冥門。”李長醉道。
“廢話，誰不知道冥門，前些日子冥門在鈺族海域出現的事鬧得沸沸騰騰，可這些日子可是消失了，據傳過來的消息，到處已經不見冥門的蹤跡。”
倒是魔界，最近鬧得特歡。
聽說還往水族那邊打過去了。
不過這與赤玉無關，他所關心的隻是救容九的方法。
戰向陽悠悠道：“冥門不會消失。”
赤玉斜睨過去，插什麽話，你又不講。
賣了關子又不說清楚？
李長醉已然點頭，低聲說：“冥門不會消失，打開的是冥門，但不是真正的冥門。”
赤玉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意思？”
“真正的冥門坐標不在鈺族海域，”李長醉清了清聲，道：“雖然大門是打開了，可消失的也不過是一座虛影，那一座真正的大門是不會關上的。”
眾人聽了在心底一陣琢磨。
赤玉的眼睛也亮了亮，這意思就是說，“海域上的是虛影，真正的大門不在鈺族海域？”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赤玉也沒有細細琢磨“差不多”是什麽意思，直直追問道：“那真正的大門在哪裏。”
隻要知道地方，那他過去一趟不就好了。
隻要能讓容九恢複，就是再進一趟戰場他也認了。
歸歸這一會兒也站在了廊下看著他們，眼露祈求，便是麒麟跟龍牙都把耳朵豎了起來，一直都聽著這邊的情況。
李長醉沉吟，搖頭道：“其實我也隻是耳聞……”
“說來聽聽就是。”赤玉擺手，讓李長醉別說廢話。
李長醉沉吟一聲，又瞧了一眼戰向陽，道：“傳說中，死人最多的地方。”
眾人：“……”
這算是什麽答案。
冥界，收留的都是世間鬼魂，本族內土生土長的族人倒是沒聽過幾個，就是裏頭的鬼王也都是一個個新魂爬上去，最後修煉小成的鬼。
死人最多的地方？
這不是廢話嗎。
冥界裏頭當然死人多。
赤玉覺得李長醉這答案說了與沒說並無不同，卻是歸歸在一旁小聲地說：“您問的是，哪的死人，是屍體還是……死魂。”
李長醉沒想到歸歸會問出這一聲，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見著這個與青絲差不多年紀的少女，李長醉的耐心很足，他道：“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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