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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一邊說，一邊抬頭往前看，眼中冷光閃爍：“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做的事，是不是就是他所說的下策？”
\t“……”
\t“祝成瑾，你一直都覺得自己上承天命，江山社稷應該是你的，可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叫天數有變，福祚有時。也許，你本來有機會坐穩這半壁江山，畢竟，有許世宗這樣心機城府的人一心一意的輔佐你——可是你呢？你卻懷疑他，疏遠他，甚至在本宮對他下毒的時候視而不見，還想要坐享其成。”
\t“……”
\t“本宮殺他，是各為其主，哪怕到了閻羅王麵前，本宮也有話可說，但你，你生性多疑，連為了你差一點拚掉命的人都不相信，還背地裏算計，你有什麽資格上承天命？”
\t南煙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就靜靜的看著前方。
\t祝成瑾站在船頭，那裏仿佛是天地間最黑暗的地方，甚至連他的身形都快要看不清楚了，隻能聽到他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好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凶獸，隨時都要撲上來一口咬斷眼前這個人的喉嚨。
\t可是，南煙卻絲毫不懼。
\t她甚至在祝成瑾長久的沉默中冷笑著，接著說道：“所以，你沒有必要問三策真正的順序，本宮的確換了上策和下策的順序，但其實，哪怕本宮不換，你也沒有機會選擇到上策，因為你生性多疑，不管別人怎麽說，你都不會相信別人。”
\t祝成瑾沙啞著嗓子，慢慢說道：“所以，我也說對了一點。從一開始，你們就打算利用中策動手。但你說，中策也不是你推出來的。”
\t“當然，”
\t南煙說道：“雖然各為其主，甚至，本宮也恨不得親手殺了許世宗，但本宮也不能不承認他智慧過人，這天底下能與他並肩的，大概不超過三個。”
\t“……”
\t“所以，他的中策，必然是進一步能奪取江山，退一步也能保你萬全，是最穩妥的一策。”
\t“……”
\t“這種策略，可不是本宮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推測得出來的。”
\t祝成瑾眯了一下眼睛。
\t“你是說，有人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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