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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過去了，也就罷了；若瞞不過去，朕自然會跟你算總賬！”
\t聽到這話，南煙的心都跳了一下。
\t皇帝說算賬，那可不是普通的算賬。
\t這把帝王刀若要落下來，輕則被清算者人頭落地，重則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t就算她沒見過，但她也聽說過，當年高皇帝在立國之後，對自己手下的文臣武將是如何清算的，那個時候，整個天地都充斥著血腥氣，冉小玉的仇與恨，也是從那個時候留下的。
\t隻這麽一想，南煙的心裏都有些發毛。
\t祝烽說這話，莫非是對鶴衣已經動了殺心了？
\t而鶴衣聞言，卻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被皇帝這話嚇倒，隻是神情凝重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輕聲說道：“微臣，明白。”
\t說完，他又行了個禮，這才轉身走出去。
\t南煙看著厚重的帳子落下來，卻也擋不住外麵的傾盆大雨激起的地上的土腥氣，給人一種身處洪荒，不知該往何處去的荒涼感。她有些茫然的站在那裏，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祝烽說道：“你要跟朕說什麽？”
\t南煙立刻將之前祈雨的時候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t祝烽聽得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
\t“殺人……？”
\t他沉沉說道：“溫無玉看到過舅父殺人？”
\t“……”
\t“會不會隻是他說的瘋話？”
\t南煙歎了口氣，說道：“這段日子，妾冷眼旁觀，溫無玉雖然是瘋了，可他瘋得不是無緣無故——應該說，他每一次發瘋好像都是被一些特定的人或者事所刺激，而他說的瘋話，也大多有跡可循。”
\t“……”
\t“妾鬥膽猜測，隻怕當年他在玉門關被嚇瘋的緣故，就在舅父身上。”
\t祝烽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國舅。
\t又問道：“那，溫無玉人呢？”
\t南煙道：“妾讓人人把他帶下去了，現在應該——”
\t話沒說完，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的聲音，若水衝到營帳的門口，急切的道：“娘娘，那個溫無玉又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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