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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經出口了。
\t南煙皺著眉頭細細的咀嚼了一番，然後說道：“道長對——對塔娜公主，好像沒有好感。”
\t上善師沒有說話。
\t“為什麽？”
\t南煙追問道：“本宮聽說，是因為她當年帶走了倓國玉璽，令倓國朝廷大亂，才給了高皇帝反攻的機會。照理說，你們——不，所有大炎王朝的人都應該感激她才對。”
\t上善師微眯著眼睛，過了許久才看了南煙一眼，平靜的道：“自然是感激。”
\t南煙想了想，道：“感激，卻不敬。”
\t上善師道：“感激，本就不同於敬。”
\t南煙還想要說什麽，而上善師大概也不想再跟她車軲轆下去，便淡淡說道：“娘娘也不必為這件事掛懷。於私，塔娜公主的確助了高皇帝一臂之力，但這一臂之力，不是為了正義，也並非為了心中的理想，而隻是基於她私心的一點情愛而已。”
\t“……”
\t“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一點情愛，就背叛自己的祖國，棄親人故土與不顧。”
\t“……”
\t“她的確是幫了炎國，但對她的看法，所有人都跟貧道一樣。”
\t南煙的心忽的一沉：“連高皇帝，也是如此嗎？”
\t“……”
\t“所以當年，他才一定要——”
\t最後這“去母留子”四個字她終究沒能說出來，雖然在她看來，上善師既然已經在當年見過了來此地為塔娜公主立碑的博望侯，必定對玉門關發生的事有所了解了。
\t上善師的麵色果然一成不變。
\t他看了南煙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否則，高皇帝又怎會下旨，不允許炎國後宮中出現他國的女子。”
\t南煙聽了，長歎了一聲。
\t誠然，在知曉了塔娜公主當年的所作所為之後，她對這個人，有的隻是一個晚輩對於一個長輩，尤其是作為祝烽的妃子對他的母親的感念，卻並無敬意。
\t想來，愛情從來不該是生命的全部。
\t為了情愛而放棄一切，也最終，會被一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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