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她是女的?

猗房不解地看著他,他的語調為何突然變得有些傷感,甚至有淡淡的憂傷,還有他的眼神,似乎不那麽犀利了,飄渺若那天空遙遠的星辰,他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嗎?


“從此,你叫南。”


留下怔愕的她,熵魔起了身,重新回到上座,不再看她。


這一回他隨手摟過其中一個侍酒的豐滿女子,壓在身下,蹂躪起來,他的眼睛卻從頭至尾不看在懷裏的人。突然,他一把推開了她,女子摔落在一旁,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將那酒一口氣全數灌入口中。


歡樂的舞群已經停了下來,場上鼓鈸、蟒號齊鳴,沙漠中詭異的麵具舞舞了起來,舞蹈的都是成年男子,他們臉上戴著牛鬼蛇神的麵具,凶神惡煞的,鼓聲也急促起來,麵具人隨著鼓聲做出各種奇怪的動作。


“不如,讓那馬奴也來吧,看看,他的臉就是張最好的麵具。”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回頭那那靠在馬樁上的人。下一刻,已經有人過去將她拎起來了,她情急之中用手在馬腿上抓了兩把抹在了右臉上。


“南”被推著到了人群中間,與那些詭異的麵具混在一起,果然,他的臉已經是一張最好的麵具,不需任何化妝,連那身襤褸的衣服,此刻也成了最好的裝飾。


弱者的可憐在於沒有力量反抗。


鼓聲再次響起,由緩到急,由慢到快,嘈嘈切切如急雨,他並不懂那些獨特的舞步,隻是在混沌之中被人牽著走。


火光照在身上,他的腳步沉重起來,被馬拖了那麽遠的路程,他已幾近癱瘓,隻覺得眼前的影像模糊起來,那些麵具對她來說猶如索命的小鬼,而遠處那一張銀色的麵具卻越發清晰起來,看著他,然後身子緩緩倒了下去。


倒地之時,一陣深深的歎息。


舞蹈在繼續,沒人理會這倒下的馬奴。


熵魔放下了酒杯,慢慢走了過去,這隻是一個男子,是一個馬奴,為何,卻讓他產生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是怎麽了?真真是可憐,你們幾個把他抬到帳篷裏麵去。”語氣裏有責怪的意思。


這時,原先那黃衣女子出來了,一眼瞧見倒在地上沒人理睬的人,便招呼人將他抬了起來,熵魔的腳步驀然停了下來,背著手站在原地。


“王,這醜小子也怪可憐的,找大夫來瞧瞧。”回首看到熵魔,黃鸝笑著說道。


“勿要太過操勞。”


黃鸝笑了笑,而後隨著眾人走進帳篷內。


因為疼痛,猗房發出囈語。


“這般粗人出去吧,待我來瞧瞧。”見他雖然醜,但卻細皮嫩肉的,被幾個男人一碰手臂就痛得縮了回去,黃鸝走上前去。


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手臂上塗了藥膏,再伸手將他的衣裳解開,打算讓人拿件幹淨的過來,但……她卻感到手臂碰到了某種柔軟,正覺得奇怪時,猗房右臉上的黑色已經褪去,看得出那是一張白嫩晶瑩剔透的肌膚。


“王,黃鸝夫人正在裏麵為南塗藥。”


“知道了,先去吧。”


帳外,想起熵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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