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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心，卻沒有力氣。
\t全身力氣像被掏空了一樣。
\t隔了好久，唐惟才顫了顫，把話說全了，“今天去克裏斯叔叔家裏，看見蘇顏了。”
\t徐聖瑉在他沙發邊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蘇顏……和克裏斯什麽關係啊？”
\t頂多就是都是外國人罷了，好像往上算也不是親戚啊。
\t“蘇顏男朋友是克裏斯他們以前收養的小孩，所以等於是他們兒子。”
\t徐聖瑉抓著酒杯一緊，“蘇顏要……嫁進克裏斯家了啊！”
\t唐惟感覺心髒被人狠狠刺了一下，可是他沒辦法，隻能扯扯嘴角，“還能怎麽樣，她想做就做唄。”
\t徐聖瑉又踹他一腳，“起來。”
\t唐惟死氣沉沉的，再也看不出一點意氣風發的模樣。
\t所有的棱角和野心像是被磨平了一樣，懦弱地像一隻小獸。
\t“就這麽看著蘇顏被人搶走？”
\t徐聖瑉有點恨鐵不成鋼，“你當初可不是這樣的！”
\t可是蘇顏也不是當初那個蘇顏了啊。
\t“告訴我，你現在，在為什麽難過？”徐聖瑉上去，按住唐惟的肩膀，“唐惟，告訴我，你為什麽挫敗，為什麽難過？”
\t唐惟不說話，牙齒咬緊了，像是臨死前的掙紮一樣。
\t“說啊。”
\t終於，唐惟開口了。
\t那一瞬間，漆黑的眼裏像是有光亮起來一樣，可是那光轉瞬即逝，頃刻間覆沒於黑暗中。
\t他說，“因為我好像……沒辦法繼續恨她了。”
\t那還剩下些什麽呢？
\t無計可施，無法挽回。
\t支離破碎，被流放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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