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吧,你有好久都沒有見過我了。”劉萱話語中透著一絲哀求,她這五年過的並不容易。
電流產生的效果開始變弱,白望眨動的眼皮好似壓著千斤重量,但卻在緩慢有力的睜開。
神跡就要在我麵前出現,屋子裏安靜極了,我捂著嘴正要將這一切深深印在腦中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那枚不屬於白望的內髒產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隨後他身體中各個來自於不同男人的髒器都開始出現異常,血水從各處流出,那一瞬間他就好像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木桶一樣。
“不!求求你,求求你們!”劉萱撐起身體取來針線和手術刀,她想要縫補,但是無濟於事。
血流滿了手術台,滴花了她的臉,這個臨危不亂,刀架在脖子上還能進退自如的頂尖醫師,此時此刻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樣,在丈夫的屍體旁邊修複、縫合。
心電圖儀器上的線條開始回落,所有的數據就像從未變化過一樣,減少,歸零。
黑夜已經過去,此時外麵的天應該已經亮了。
我站在門口,心中的感覺很是奇怪,有些惋惜,有些同情,有些僥幸,也有些後怕。
被血色浸染的手術室裏,劉萱輕輕抱住愛人的頭顱,俯身在他的耳邊低語。
我聽不清她在說什麽,隻是看著她臉上淚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的樣子。
她差一點就創造出神跡,但魔鬼終究還是魔鬼。
五年時間,每到深夜就躲在飄散著福爾馬林的地下和屍體作伴,劉萱是個瘋子,她應該是在得知丈夫得了癌症的那一刻就已經崩潰了。
隻不過這痛苦延長了五年時間,她在自欺欺人的假象中苟活了五年。
“你的最後一場手術結束了,連續瘋狂作案,我幫不了你,欠下的債總歸要還,就像那些被你竊取的內髒一樣。”我從張佳琪那裏拿回陰間秀場手機和我自己的手機,報了警,也打了120。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就會到,你如果還有什麽要說的話就趕緊對他說吧。”我打開陰間秀場手機,長時間處於黑屏狀態,人氣流失了很多。
聽聞我的話,劉萱從血水中站起,她摸著身體殘損的丈夫,脫掉無菌手套和手術服:“能不能等我一小會兒?”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她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一個心死的人是沒有威脅的:“十分鍾夠嗎?”
劉萱扭頭走出地下室,沒過多久就去而複返,隻是她手中多了一個紙盒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