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篡命師,而我本人卻已經走在了篡命的道路上了。
\t饒了很遠的路,等我重新回到診所,已經是淩晨。
\t從紅樓開出來的車子被人用遮陽布蓋住,車輪上的青蛙屍體和血跡都被處理幹淨。
\t“那女人不愧是學法醫的,很專業。”我檢查了一下診所四周,確定無人跟蹤後,才取下了麵具,翻入院牆。
\t打開門,屋內漆黑一片,我原本不準備去開燈,可誰知道剛進屋,一樓燈就被人打開。
\t淡淡的白光並不刺眼,在靠近房門的位置坐著一個女人,她麵無表情,似乎是個先天沒有情感的木偶。
\t“怎麽才回來?”顏勝男端起茶幾上涼了的咖啡,修長性.感的腿翹在一起。
\t“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我用判眼裏裏外外掃視這個女人,她身高體型都和我遇到的那個黑袍主播差不多,隻是兩者做事的風格、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你在等我嗎?”
\t“我隻是怕你死在外麵。”女人從椅子上站起,朝二樓走去:“你就睡在一樓吧。”
\t她和白天穿的衣服不同,脫掉了白大褂,顯得親切了許多。
\t我悄悄走近她,手勢,步伐,說話的音調和節奏都用上了催眠的技巧。我很想確定一下女人的身份,而催眠是我一張不為人知的底牌:“麻煩你等了那麽久,我可能還要再打擾你幾天。”
\t“隻要能抓住傷害孔贏的凶手,其他的我都不會介意。”提到孔贏,女人的聲音也沒有出現太大的情緒變化,這讓我有點好奇。
\t“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和孔贏在一起,你們兩個看起來,並不般配。”
\t“他是從我出生到現在,唯一一個向我表白的人。”
\t“就這?”我啞然,臉上驚訝,腳步卻沒有停止,已經走到了女人身邊。
\t“是的,你早些休息吧”女人略有不耐,加快腳步。
\t“得罪了。”在她經過我身邊時,我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按到牆上。
\t她應該沒有噴香水的習慣,身上散發出一股洗發水和消毒液混雜的奇怪味道,我和她貼的很近,但詭異的是兩人都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就好像是多年的夫妻在增添情.趣。
\t她的皮膚很滑,手臂如嫩筍,找不到傷口,還有梅花疤痕。
\t不化骨的屍毒不可能那麽快清除,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是黑袍主播。不過,她現在的這種反應也絕對算不上正常,此人身上肯定有問題。
\t我鬆開手,慢慢向後退去:“我想要驗證一些事情,不好意思。”
\t女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眸子上的怒火一閃即逝,很快又恢複到原來那副冰冷的模樣。
\t她一句話都沒說,進入了二樓的某個房間。
\t“冰冷、自閉,這女人的性格還真讓人有點摸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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