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2)

大夥聽完炸了,有的難民幹脆癱在地上抹淚。


不服啊,委屈。


士、農、工、商、軍戶,他們以前可是農啊,好身份,現在卻讓他們當最底層的人。或許連最底層也混不上,直接哪裏需要去哪裏了,拿他們命填城樓填海。


別說這些想不開的難民們,就是宋福生也一臉愁容,回眸再次瞅了瞅那告示。


心想:


第一種,幹徭役的活,這在他們現代社會不就是蹲監獄嘛。


到點起床睡覺,到點發飯,完了就是勞動改造,天天幹活,掙得錢還不歸你,白工。


臉上刻字,跑你都跑不了,相當於通緝令,還是聯網的那種。


在外麵,隻要有人看到臉上有字的,不用查不用問,抓到就逮起來。


第二種,你看看那上麵寫的,軍戶,不出一裏之間,朝出暮入,作息之道相互知。


啥意思,就是讓大夥互相監督唄,最好在家門口活動,不準亂走,別惦記跑外麵做小買賣、別尋思去外地串門子。


軍戶也不比徭役強到哪裏去,這就等於現代社會的監視居住加管製。


去哪得匯報,給人種地種菜,種完得有一部分上繳,一打仗家裏的勞力就得上。


最關鍵的是,一代被定性為軍戶後,要是對戰役沒貢獻沒成為小領導,升不上去,世世代代都是這個身份,兒女通婚也隻能和軍戶後代通婚,生下的娃還是這個身份。


生娃,生男生女的,說句不好聽的,從出生就定性,生啥有毛用?生幾個又能咋的,全是白扔的貨,想念書考學沒資格,啥也不能幹,生下來就注定是堵刀尖的命,你還生他幹啥?讓孩子遭罪嗎?


宋福生後槽牙疼,回頭一瞅見宋茯苓,牙疼到腦上青筋當即一蹦一蹦的。


擺擺手:“走,先排隊去,邊排隊邊研究吧,先讓醫官把脈摸了,領木簽打粥。”


宋裏正這夥人,立刻給推車調轉方向,跟在宋福生後麵走。


老人、婦女、孩子,有一個算一個,大夥除了歎氣,就沒有一個哭的,可比告示前那些難民們情緒穩定得多。


不委屈嗎?咋不委屈呢,一路逃荒到這,就是這麽個結果?


不曉得旁人,他們可是真真正正根紅苗正的農民。


可是,早被練出來了。


一次次患難與共、一次次開總結大會,深深地教導了他們:哭、抱怨、罵天罵地,最沒用。再一個,別說大罵了,你就是死道邊也沒人管你啊。所以排隊摸脈喝粥吧,喝上粥才是穩妥之道。


想排隊也不是啥人都讓進的。


導向兵士問:“看告示了?”


“看了。”


“看懂了?”


“懂了。”


看懂才能進,進吧。


一台台手推車,艱難的往道路兩旁的山坡上推。難民們的手推車是不能隨處亂停的,至少不能停在帳篷前擋路。


宋裏正張羅道:“快摸摸,有娃子發熱的沒?有趕緊說,我這有醒腦丸,先喂上一粒。”


田喜發頂替牙疼的宋福生,也安排道:“咱們指定得分成兩夥去摸脈打粥,得有人留在這看車。”


郭家老大嗓門極大回了句:“先婆娘娃子們吧,福生兄弟你帶他們,我們這些人能等。”


大概是這嗓門有點太大,排號打粥那麵也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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