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5)

橋早在兩天前就修好了,預計工錢應該給出去不少。


是石板橋啊,石板多沉呢,又很寬,又得搭那麽長的橋,就不是三五十人看人情能修好的事兒,估計是任家村大半勞力都來了,都得累夠嗆。不給工錢或者不給些糧食,沒人願意幹這活。


就這,還得虧是以前支撐橋麵的橋墩子沒損壞。


宋福生運氣很好,他牽牛背飼料回來的那天,橋正好能上去踩了。


所以眼下,他和宋富貴推空車從橋麵過,就感覺站在橋上是從沒有的暢快,可比才來這村子時,那條破遭不能過車的獨木橋強多了。


一想到第一天才來任家村,大半夜還得一袋子一袋子的往河對岸背鬆子,給手推車豎起來一台台抬過去,宋富貴就很解氣。


“福生兄弟,你聽說了嗎?”


“什麽。”


“任裏正那個糟老頭子,他家出了一喜一憂的事兒。先說憂,嘿嘿嘿,憂是那老頭子病了。據說他托他二兒子給咱送完紅契,轉日就進城找他大兒子去了,完了也不知怎的,回頭進了村都是橫著被抬價的,就病歪歪的倒炕上起不來了。”


宋福生心想:他還真曉得任裏正為何病了。


因為他進城買牛,必經路過奉天城。


奉天城是什麽地方,政治中心啊。


去酒樓打聽韭黃價時,就聽酒樓裏那些人說起。


說鎮江城一把手,膽很是肥,全城的救濟糧壓根就沒往下發,被揪出來當場斬頭,懸掛城牆明示,貼出告示說明。


那位全家近親的,幾個兒子經手過救濟糧的,又被順藤摸瓜摸出貪鹽,也被斬了。


也是,鎮江是什麽地方?在宋福生分析看來,相當於大連那種靠海的地方,你又貪鹽又貪糧,你這是要造反?和外麵有勾結吧你。聽說那位其他親眷,九族以內,也全部流放極北的地方。這才叫沾親帶故的九族遭了殃。


另外,聽那些人小道消息四處傳播還說,其他幾個城也有出事的,雖比不得鎮江府那位膽子大,但是奉天城直查。


從奉天城派下來好些人去各城池,專人專案受理,向四麵八方快馬通告,且用大白話告訴不識字的百姓:歡迎百姓直接告到他們那裏,能真的為民作主。


這樣一來,就查出了很多事,甚至花花事都極多。


有的縣官村官,他不一定是為了糧,他可能就是為了製服你,下馬威讓你聽話,竟有剛安頓的村民和本地村民發生口角,被毆打致死的事。


有的是相中難民家的閨女,趁人家人口少,沒有親戚相幫,兩眼一摸黑,別說村官縣官了,竟出了很多村霸汙了人閨女的事兒。


還有狗急跳牆的,快馬進村告訴可以為難民作主了,快馬前腳一走,後腳竟有人一不做二不休,怕被告,下藥弄死人的。


總之,花樣百出,啥樣的冤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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