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3)

沒錯,任子苼不清楚。


因為弟弟找到家裏的事,謝文慧就壓根兒沒想轉告他。


任子苼心想:


這就是他的悲哀吧。


起頭就是一種錯誤。


底子薄,身邊別說有個心腹管家,就是連個書童也沒的。


天大的餡餅砸在他頭上,迎娶謝文慧。


可家裏的一切,也是謝文慧的嫁妝和謝文慧的姨娘掏私房置辦的。


從內宅丫鬟到隨身小廝,甚至連守門的更夫,恨不得都是她謝文慧帶來的。


全是她的人。


所以,一直以來,家裏從上到下,雖然喚他一聲老爺,但是任子苼卻時常提醒自己,他不是老爺。


哪家的老爺,不知家中大小事務?


哪家的老爺,永遠隻能由夫人說的算?


哪家的老爺,夫人想讓你聽見什麽,你躲著不想聽,不想知曉都躲不開。


夫人要是不想讓你知道的,你就永遠被蒙在鼓裏。


並且,你在外頭的一舉一動,家裏的夫人卻了如指掌。


就像這次,謝文慧就壓根沒想告訴他。


親自送他離家。


他離家要是去幹什麽正事,謝文慧不告知爹病了也能勸自己一句半句,可他離家,明明是前段日子衙門沒事兒,輪到他旬休,就和同僚去了外城玩樂跑馬一番。


今日,要不是回家湊巧,正好看到老家的長工蹲在牆根底下等他,他可能還不知道呢,謝文慧能幹出來。


就這些話,任子苼不知該怎麽和他爹說。


且他的不順意,也從沒有向家裏講過。


“爹,大兒家來晚了,您老,別怨,別怪。早日好起來,比什麽都強,啊?”


任公信瞬間像委屈透了的孩子,掄起拳頭就捶任子苼,捶了幾下又像泄力了一樣,哭的直抽泣道:


“我是真以為你嫌俺們麻煩了。


上回你家來,就說我闖禍,我沒啊,兒,這回,爹屁都沒敢放,任尤金那個老癟犢子要走裏正,我就讓他當,我氣瘋了也沒敢咋地他。


他查我帳,我就痛快補銀錢,我就想著,不能再給大兒惹禍了,不讓你來回折騰為我傷神。


上回你摔杯,我也曉得你是有些怪我拖後腿,我也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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