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手板心(1/2)

下學的時候,鳳時錦和柳雲初又被蘇顧言給留了下來。蘇顧言問:“昨日讓你們回去抄的《禮記》呢,交上來我看看。”


柳雲初端端正正把自己的成果交上去,蘇顧言略略翻了一遍,就看向鳳時錦:“你的呢?”


“啊?抄《禮記》啊?什麽時候的事兒?”


柳雲初幸災樂禍道:“昨天夫子布置給我倆的課業,你該不會是沒做吧?”


鳳時錦道:“我是沒做啊,隻是你抄了就能明白《禮記》裏麵講的精髓嗎?你要是抄了還不明白,那抄來又有什麽用呢?看你今天動手動腳的樣子,估計是白抄了。”


柳雲初又氣了一遭,道:“夫子,她強詞奪理!”


蘇顧言對他道:“既然交了,你便可以回去了。”說著又看向鳳時錦,眼神涼涼道,“你留下來。”


柳雲初聽說昨天晚上鳳時錦很晚才回去,要不是國師親自來國子學,夫子指不定還不會放人。如今看來,鳳時錦又要被留那麽晚了,想想他就覺得很開心,於是啥也不說了,高高興興回家去。


鳳時錦與蘇顧言相對無言。良久,蘇顧言才道:“你是認定我教不好你了是嗎?手伸出來。”


鳳時錦不肯伸。


蘇顧言站在她麵前,伸手就去握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手掌心鋪平,鳳時錦彎曲著手指不想讓他碰,蘇顧言不知何時從袖中抽中一條戒尺來,聲音淡薄如水,道:“在國子學裏,不管你是時寧的妹妹還是國師的徒弟,你都是我的學生,教好你便是我的職責所在,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說著他便拿戒尺重重地敲在了鳳時錦的手掌心上。


鳳時錦瑟縮了一下,彎曲起的手指又被他給捉住。


蘇顧言的手涼涼的,不如她的師父那般溫暖,碰到她的手指時像冷針紮一樣讓她甩手不及。可戒尺敲下時那股辣辣癢癢的感覺,又讓她有種很奇異的觸電感從心尖上一滑而過,算不上痛,心卻輕輕顫了顫。


鳳時錦怔愣地抬眼看著他,好像在她很小的時候有個人教她背《論語》她背錯了的時候,就是被那人輕輕敲打手掌心的。那時她說出今日課堂上的那番悖論,耳邊回應著的是清淺的笑聲,道:“誰教你說這些的?”


鳳時錦回答:“因為那是人之常情啊,孔夫子生前一定是個怪人。”


鳳時錦再仔細深入地想時,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蘇顧言見她失神地望著自己的手掌心的模樣,掌心上已經起了淡淡的紅痕,蘇顧言敲了她兩三下就沒再敲了,用教訓的口吻說道:“現在曉得痛了?說孔夫子的那些話,也是時寧說給你聽的?”


鳳時錦想得頭皮發緊,不由縮手捶了捶自己的頭,心裏冒起一股煩躁的無名火,道:“時寧時寧,你就隻知道鳳時寧!我就是她的影子嗎你幹嘛非得事事都要在我麵前提起她?!”蘇顧言沉默,鳳時錦抱著自己的頭,漸漸又冷靜了下來,聲音疲憊道,“你問我也沒用,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好像幼時對誰說過那些話,必然不是鳳時寧說給我聽的,如果是她我應該還記得的。”她看著蘇顧言的神色倏地一愣,便又道,“我這樣的回答還能令你滿意嗎?我不喜歡寫字所以不會抄《禮記》,現在你打也打了罰也罰了,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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