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三更(1/2)

但趕了個‘晚集’的官員沒有一個離開,該死的人,已經都死透透的,做什麽也是徒勞,默契在等侯大人一家的結果……


下麵的人,更是人人自危。


毫無征兆,沒有爭論,太子不需要通過任何一道手續,說抄就抄了整個東南錢家一脈,怎麽能不人人自危。


“這是要做什麽?錢家得罪太子了?”


“臨近年關,印都停了,上哪裏得罪太子去。”


“那就是沒有理由了。”說抄就抄了?


要說沒有,也不可能,皇家積弱多年,誰家沒有見不得人的事,錢家勢力不算大,但盤踞整個東南地界。



大雪又下了起來,明西洛走在紛亂的車轍和腳印裏,寒風刮起他的衣擺又落下,他依舊向前走著。


整個梁都很快覆蓋在薄薄一層雪舞裏,明西洛拍落肩上的雪,宮門打開。


無人依附太子?笑話,誰需要這些人依附?但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都要向太子效忠忠誠。



很快,宮門內傳來第一手消息。


太子知侯大人知錯能改,甚為欣慰,特此其戴罪立功,年後發落。


“收了認罪書沒有?”


“收了收了。”


那就是問題不大了,眾臣心裏瞬間鬆口氣,但同時心裏瞬間明鏡一般——大梁國變天了。東南之地輕易易主,大梁國也要易主了。


本以為是位走過場的太子,想不到出手如此狠戾。


散了吧,再等也不會有任何消息。


戶部內,項章在問父親要不要求見皇上,以他們的級別自然可以直接求見。


項國公沒動:“皇上不理時政多年。”


“見——太子呢?”


項國公想了想:“年節給太子的朝禮加厚三倍,剩下的開年再說。”太子不見得會應,項家就不要為別人探路了。


“是。”


街道上的紅色,因為這場消無聲息的血腥,仿佛一瞬間都沉寂下來。


連不關心國政的老百姓,都覺得街道上冷冷清清,平時鮮衣怒馬的貴族子弟、高朋滿座的茶樓、曲藝,像大年初一的早晨,生意冷清。


項逐元回來後,誰的召集也沒有去,直接去了葳蕤院。


“哥。”項心慈正在寫福字:“好看。”


“好看。”誰敢說比你寫的好看:“錢家被抄家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為什麽?”


“東南之地喜慶啊?”


“說正經的。”


項心慈噘嘴,沒意思:“抽簽抽中的。”


像太子的作風:“死的那些人呢?”


項心慈撩撩眼皮:“給我寫個福字就告訴你。”


“你呀。”項逐元鋪開紙,拿起筆,沾墨,一揮而就。


項心慈覺得吧:“跟我寫的也差不多啊。”


“你說寫的一樣也沒人反駁。”


項心慈笑了:“本來就一樣,而且我寫的更好看一點。”


項逐元看眼她往福字旁添的牡丹、芍藥,金銀元寶,險些沒有笑出手,她還給元寶安了張小笑臉,別說,還真喜慶:“為什麽是他們?”


“也是抽簽抽中的,誰沒事管他們,反正都是要死的。”項心慈重新拿起筆。


項逐元思索著坐下來。


秦姑姑為世子到了茶。


確實沒有該活的,買官賣官、一手遮天、魚肉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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